两人的关系,暨休都不想知道了,总觉得自己要是再深入了解一点,自己也要被气死。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都见识到了即墨鸿羲投喂的本事,照顾的那叫一个仔细,喝汤擦手,一眼不落下。
等到景卿吃完睁开双眼的时候,面前的大人基本都离开了,这很不正常,她疑惑的看着即墨鸿羲,顺手再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他们人呢?】
“不知道,大家好像今天都没什么胃口,吃着吃着就离席了。”
景卿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对即墨鸿羲的信任是真的爆棚呀。
若是现在还有人在这里看着二人的话,一定要破口大骂了。
“谁愿意搁这里看你俩这样子,吃遍地的狗粮,还嫌我们吃的快?明明就是你身边那个喂我们吃狗粮的太专业。”
而即墨鸿羲说的面色都不变,他可不管别人怎么样,管好景卿就好了。
他拿起一块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景卿的嘴角,将上面的米粒擦去,景卿也顺势的抬起小脸让即墨鸿羲更好的擦。
“吃饱了吗?还要再吃一点吗?”
眸色如水看着景卿,似有星辰落入夜幕之中,温柔平静,带着无尽的暖意。
“没有啦。”
即墨鸿羲给人擦完嘴角,景卿就低下头坐在一边安静的陪着即墨鸿羲吃东西,刚刚基本都是景卿在吃,即墨鸿羲现在也要给自己补一下了。
“你和我师父说什么了?”
景卿的声音微凉的从耳边响起,微热的呼吸打在即墨鸿羲的耳畔,吓得即墨鸿羲几乎都要站起来了,却硬生生的忍住了,静静地让景卿靠着。
她一只小手撑在即墨鸿羲的肩上,小脸放在自己的手上,紧贴着即墨鸿羲的耳畔,每一次的呼吸都打在即墨鸿羲的脸上,砸在他的心间,泛起一阵惊涛骇浪。
“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下关于魔物的事情。”
“是吗?师父怎么说的?”
即墨鸿羲放下手中的碗筷,再让景卿趴在自己的身上说话,他感觉就要出什么大事了,伸手将景卿摆直,而景卿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着即墨鸿羲的手。
“大监没说什么,毕竟大监他们了解的还不及你多。大听不听的,没什么区别。”
景卿靠着即墨鸿羲的手,他就没有手吃饭了,景卿一伸手就将即墨鸿羲刚刚的饭碗捞了过来,一勺子就喂到了即墨鸿羲的嘴前。
“吃。”景卿看着即墨鸿羲那微微张开的嘴,唇上还有着一丝丝的水光,一开一合显得那么的好看。
即墨鸿羲依着景卿的动作,吃下了一勺,一勺结束又是一勺,景卿是在复刻之前即墨鸿羲投喂自己的动作,时不时的夹菜,时不时的喝汤。
即墨鸿羲倒是乐在其中,也没有打断景卿的动作,即使这件事落在别人的眼中显得很白痴,但是即墨鸿羲并不会在意。
碗中的饭菜吃完之后,景卿就将碗放下了,抬手拿起刚刚即墨鸿羲给自己擦嘴的帕子,直接上去给即墨鸿羲擦了擦,虽然是擦,但是和刚刚即墨鸿羲的擦有着明显的差别,前者温柔耐心,后者可谓是暴利。
即墨鸿羲不以为意的歪起嘴角,“你今天为什么那么乖呀?”
景卿看着即墨鸿羲的眸子,也勾起了一个同款的笑容,“这样不好吗?”
一句反问直接将即墨鸿羲堵死,是好,但是就是太好了,他有点不习惯呀,事出反常必有妖呀,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呀。
“挺好的,挺好的。”
“那就是啦。”
这件事就这样被景卿揭过了,即墨鸿羲也没有再提。
两人站起身,朝着暨休办公的地方去了,即墨鸿羲先行起身,朝着前去,衣摆飞扬,丝翻飞,带着一丝的朦胧感。
而身后的景卿却用着悲伤的眼光看着身前背对着自己的人儿,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就是止不住了难过,好似过了这阵子,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面前的人了。
即墨鸿羲见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转身缓步走到了景卿的身边,一只大手直接牵起了景卿那小巧的手,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感慨出声。
“你这小手说是在帝都养大的都有人信,在雪域城多年,你的手上是真的连一点的茧子都没有留下呀。”
第一次有人说到这个话题,景卿一顿,也摩挲了一下即墨鸿羲的手。
“是吗?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牵过别人的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景卿的话不知道是那一句引起了即墨鸿羲的快乐,他轻笑出声,紧紧的将景卿的手握在手中,减慢自己的步伐度,配合着景卿的度,两人慢悠悠的朝着暨休那走去。
一路上即墨鸿羲都在说着帝都的事情,有一些小事,有一些甚至是别人家中的秘闻,什么丞相家的长子不是亲生的呀,连丞相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大人家的小妾是男的呀,即墨鸿羲都一清二楚,一路上几乎将帝都里有权有势的人的糗事都说了一遍。
就走在即墨鸿羲身边的景卿嘴角就没有下来过,自己多年不在帝都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真的是错过了呀,还好还有一个即墨鸿羲说给自己听,她是真的开心。
而后半段的时候,景卿也将雪域城中的趣事说给了即墨鸿羲听,说是趣事,其实和即墨鸿羲说的也是大差不差,也是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殿下,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呀?”
两人讲完这样的趣事之后,景卿才想起问这个,毕竟有很多的事情连当事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成天基本都在皇宫里的人知道呢。
即墨鸿羲说起这个也是想笑,“其实不是我喜欢了解这个,你知道四大监吧,是那个掌刑大监和那个掌礼大监的两个徒弟天天在哪里嚼舌根,我也是不想听也要听呀。”
景卿睁大了双眼,真的吗?满眼都是好奇,满眼都是惊讶。
“那你呢?”
“儿时在雪域城的时候,除了天天的练武,就剩下了八卦了。”
景卿耸了耸肩,两人对视,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