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雾对于景卿来说就和没有一样,但是对于魔物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障碍了。
景卿的身形消失的瞬间,魔物也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嘴里隐隐约约的出一些低吼,一只前肢不断的跺着地面。一双血色的眸子一下看这边,一下又看向另一边。
很显然它在寻找景卿的身影,但是另一个事实也摆在了它的面前,在这黑雾中,根本就看不到景卿的一丝一毫的影子。
原本还打算靠着气味去寻找的,只是这次是真的什么味道都没有,甚至连原本还有着隐隐约约的香气,可以用来判断景卿的位置,可是现在着黑雾中可谓是空空如也。
现在魔物的意识中,面前的黑雾中并没有什么东西。
再一次体验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让原本就狂躁的魔物变得更加的暴躁了。
而这正是景卿想要的效果。
藏在黑雾中的身影在魔物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悄然的出现,手中一挥,魔物的身上就又出现了一道伤口。
一下子的疼痛,让原本都放松下来的魔物警惕起来,它再一次环顾四周,可是还是没有现。
就在这时,景卿再在背后给了魔物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又一下,无不在提醒着魔物,景卿就在这自己觉得没有东西的黑雾中。
可是这要如何才能抓到景卿又是一个问题。
终于在景卿不断的挑逗下,魔物也丧失了最后的理智,朝着面前的黑雾就是一个无厘头的扑。
而这场战争的主导者,却站在离魔物的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的魔物。
六米高的家伙不断的在黑雾中扑腾着,最后景卿那叫一个忍不住,大声的笑出了声。
魔物瞬间被笑声吸引,朝着景卿所在的方向就扑去了。
可惜,没有什么用,景卿一个抬手,就摁在了魔物扑过来的脑袋前,复杂的阵法刹那间出现在了景卿的手中,抵挡着魔物的攻击。
坚不可摧的阵法甚至还将魔物给弹飞了出去。
不信邪的魔物,一次次的冲撞着景卿手中的阵法,甚至还朝着不同的方向意图躲过阵法去攻击景卿。
每一次的冲击,都会被那突然出现的阵法给击飞。
只是靠着这样的反伤,魔物身上都已经是伤痕累累。
面对这样有毅力的魔物,景卿都有点动容了,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让人不明白的意味。
“哎呀,要战决了,哎,原本还想和你再玩耍一会的,可惜有人来了,而且这身子要撑不住了,好可惜呀。”
景卿说着,抬眸看了一眼雪域城的方向。
是有人从雪域城的方向来,踏进了乱葬岗范围,按理说应该是即墨鸿羲和暨休一行人了。
转头她又看向面前的魔物,眸光一冷,手中长剑就自个飞了出去,直上云霄,顷刻间又裹挟着巨大的灵力从九天之上疾驰而下,正正好将被阵法固定住的魔物通了个对穿。
景卿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魔物,将手中的阵法,还有那插在魔物身上的长剑都收了回来。
她缓缓的走到魔物的身边,无视着那要吃了她的眼神,一只手直接捅进了魔物的身子,那原本坚硬的外壳,却在景卿的面前像是无物一样。
景卿精准的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手上赫然是一个血红的心脏。
这个心脏明显就不是魔物的心脏,按照心脏的大小和样子,这应该就是当初魔物吃下的轻的心脏了。
景卿只是看了这心脏一眼,却现这心脏居然代替了魔物原本的心脏,还是新鲜的,刚刚还在魔物的体内跳动着。
这次景卿是真的正眼看了一下眼前倒地的魔物,早在心脏取出的瞬间就已经死亡了,仅仅是景卿提到看着心脏的几息时间,魔物的身子已经开始化作黑雾,一点点的消失了,看来不用多久,甚至等到即墨鸿羲他们来的时候,这魔物的尸应该也就消失了。
景卿缓缓站起身,将手中的心脏捏碎,那心脏破裂的瞬间,好像什么东西也在缓缓的抽离。
结束完一切,蹭着还有一点的时间,血眸看向了一处,在乱葬岗的中央,在满满都是废墟的乱葬岗,唯一还安稳的一处,那里稳稳地立着一个十字架,而十字架的上面,就是一切的开始,也会是一切的结尾的轻的尸。
景卿在那高耸的十字架面前停下,一个抬手,那十字架也变成了黑雾,而上面挂着的尸也被黑雾缓缓的放在了景卿的手上。
这时一个黑袍人出现在了景卿的身后,手上拿着的就是那件被景卿珍藏的衣裳。
景卿抬手接过衣裳,把这衣裳给怀中的尸穿上,轻轻的抚摸着尸,最后将它交给了那黑袍人。
“将它带回去吧。”
黑袍人小心翼翼的接过尸,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景卿。
良久。
“殿下,您。。。。。。”
还没有等他说完,景卿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直接一句话堵了过去。
“我的事,不用和你交代。”
说罢,黑袍人的身影就被迫消失在了乱葬岗上。
一些因果都落下帷幕,连乱葬岗上常年笼罩的黑雾都有着散开的架势。
周围都没有人了,景卿也是撑不住了,眸中血色尽数消退,留下了原本的墨绿色,也是这个瞬间景卿的身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伤口不断的往外面喷涌着鲜血,直接将身上的血色铠甲重新染了个色。
景卿乏力的跪下,只能靠在那插在的地面上的长剑中,她双手放在剑柄上,头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双手上,在意识涣散的最后关头,景卿好像知道了后来会生的一些,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顺着手,最后消失在长剑上。
“对不起了,我的。。。。。。”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景卿的意识就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与此同时,刚刚踏进乱葬岗范围的即墨鸿羲不由自主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脱离原本的轨迹,要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