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陛下,臣认为大监所言有理,多年未进行朝堂考核,为防止有官员初心有变,臣提议不日举行朝堂考核。”
不卑不亢,当真是好胆量。
景卿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幕,也就没有再为难众大臣,施施然,怎么走下的高台,就怎么走了回去。
直到最后再一次站在了即墨鸿羲的身侧,才垂眸看向站在下面的一众人,个个神情各异,看好戏的,愤怒的,惶恐的。
景卿却神色不变,和身边的即墨鸿羲交换了一个眼神,现如今当务之急是彻查赈灾一事,赶紧将赈灾的款项放下去,解决南部的问题,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搞什么朝堂考核。
即墨鸿羲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更何况现在朝堂上还要依靠左右两个丞相,并没有很多是即墨鸿羲自己的势力,要是轻易绊倒其中一个,那后果恐怕也是极其恐怖的。
做事要有万全的准备。
“朕相信左丞相的为人,父皇在世时常年重用的人,朕还是信得过的。”
这话很明显就是拿来安抚左丞相的,却还是让原本提心吊胆的人放下了恐慌。
景卿不着痕迹的将那些神情刹那间放松的人都记到了脑子里,接下来就是一点点的瓦解左丞相的势力,最后让他也尝尝什么叫树倒猢狲散的快乐了。
景卿脸上的笑容不变,转头看向即墨鸿羲,微微俯身,拱手作揖,接下来就是回归正题,解决水患一事。
时间也在流逝,景卿早上原本就是没有吃饭就去上班了,加上昨晚和即墨鸿羲还大吵了一架,也不算大吵,反正两个人现在闹得很僵。
等到下朝之后,即墨鸿羲率先起身,走下高台,消失在了一侧,而景卿就静静的看着即墨鸿羲的背影。
在小太监喊出下朝的刹那间,景卿就感觉到了即墨鸿羲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了变化,回到了昨晚那样子,导致即墨鸿羲离开之后,景卿都没有胆子跟上去。
景卿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自己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殿中,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饥饿,愧悔,还有着疲惫,都在冲击着景卿的身体。
就在景卿恍惚的准备离开皇宫,准备回浮世阁的时候,一道身影拦在了她的身前。
来者站在景卿所要走的路上,看来已经是等了很久了。
景卿看着这个人也是很眼熟,身穿白袍的熟人,掌刑大监,花溪。
花溪看到景卿的瞬间,眼睛都亮了,连忙走到景卿的跟前,先行礼,再说话,礼数都是学的很周全。
景卿看到在这里的花溪,先是惊讶,这时候四大监应该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怎么这时候,花溪还有空在这里等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景卿的提问,花溪显得很镇定,脸上吊儿郎当的笑着。
“大监,最近您是不是得罪了陛下呀。”
花溪看着是提问,但是也知道,铁定是这样。
景卿只是听着就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看到花溪,也是现在还能驱使四大监做事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即墨鸿羲这个皇帝了。
“是陛下让你拦住我的?”
景卿没有回答花溪的问题,这件事只是自己和即墨鸿羲的事情,就不打算告诉别人。
花溪点头,神色变得严肃,“不止是我,剩下的三人也在您回浮世阁的路上等着您,只是没想到被我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