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鸿羲也是没有难为景卿,就放人家回去了。
景卿离开上书房后,即墨鸿羲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转头看向一边的窗户,刚好能看到景卿离开的身影。
直至景卿彻底的消失,即墨鸿羲才吩咐道。
“去将我的暗卫派一些给大监,一定要好的。”
花溪领命,消失在了上书房。
其他三人却留下和即墨鸿羲商讨着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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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个雨天。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应该是最近的天气都不太好。
原本景卿和即墨鸿羲还打算找一个好天气南下的,可是最近都是这样的天气,景卿也不想多等了。
南下的水患已经很严重了,要是现在那边还在不断的下雨,那恐怕灾情更加的严重了,赈灾款必须马上到达。
景卿向即墨鸿羲辞行,两人站在广阔的大道上,遥遥相望。
一人站在台上注视着那身穿铠甲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战马,转身朝着那大道的尽头而去。
而战马上的那人,终是在最后看了即墨鸿羲一眼,仅仅是一眼便转过了头,驾马而去。
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却在景卿路过的时候,从大街小巷中跑出来了许多人,他们撑着油纸伞,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没有人讲话,却让此刻的氛围显得格外的沉重。
所有人都知道,这行人是去赈灾的,但是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这一次带头的却是位高权重的掌司大监,是皇帝的心腹,这一次的赈灾,不会有着一丝一毫的贪污。
在水患传到帝都的时候,大家都在为南下的人担忧着,有的是因为家人在南部,有的是因为同是国家的百姓,许许多多的原因,却无一例外都是对南部的关心。
而景卿在朝堂上直接揭露贪污一事,也传到了民间,大家都相信景卿,能有一个为民请命的太监,是百姓的福气,也是朝堂之上最需要的。
雨幕打湿了景卿的衣裳,一整队的人都淋的瑟瑟抖,却没有一个人敢停下脚步,这慢一秒便不知道是多少的人民,南部的百姓还在等着他们。
雨一直没有停,将士们也是走了一天,天黑时,找了一个小地方临时的休息了一下。
仅仅是刚刚出皇城的一天时间,一行人就受到了三次刺杀,五次抢劫,看手笔就知道是那些天天高居庙堂的人做的。
景卿靠在一处角落,嗤笑出声,一口吞下了手中的干粮,目光狠劣,带着怒火和仇恨。
“等老子回去,我要把他们都灭了。”
周围嘈杂的声音刹那间就消失了,将士们见到景卿都是如此的愤慨,心中原本对那些奸臣满是不满,现在有了景卿开头,也有着不少的声音响起了。
“那些狗娘养的,我家就是南部的,流落到这边,当初就是因为水患,我们在那边苦苦的等着,最后什么都没有等到,赈灾款在一层一层之后,就只剩下了万分之一,少之又少,那些狗东西却一次就挣得盆满钵满。”
那将士说着还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一处大树上,大树摇晃,明明没有灵力的一拳,却硬是凭借着怒气的加持,和对家乡的思念将那一人粗的大树也打出了一个窟窿。
鲜血在潮湿的空气中蔓延着,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间。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一个接着一个,周围都是对那些贪官污吏的不满,愤怒,还有那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