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凌迟一般,内心在景卿的话落下的瞬间,就像是落入了无底的深渊,不断的下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底,这样的不安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那她。。。。。。”
即墨鸿羲的嘴巴张开又合上,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几个字。
对面的人见他开口,仅仅是听到了一个开头,就知道了他接下来要问的话。
“她什么时候醒来?”
即墨鸿羲点了点头。
景卿撑着自己的下巴,闭上了双眼,这个问题连现在的景卿也答不上来。
良久。
即墨鸿羲听到了对面之人的回答。
“可能在不久的将来。”
景卿知道自己暴露之后,就彻底的不装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起身回到了床榻上,看那走过去的姿势,要不是景卿挺着个大肚子,看走姿可能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孕妇。
最后只剩下了即墨鸿羲一个人呆呆坐在桌边,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却一点都没有了之前的样子,魂不守舍的拿着一本奏折看着。
其实即墨鸿羲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询问。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连现在的景卿都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可,即墨鸿羲明确的知道,景卿的这具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要不是血瞳景卿的醒来。那具身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景卿的身子已经离崩坏不远了,那在此之前,要是景卿醒不来的话,那这辈子也就永远见不到了。
那。。。。。。
一切都不愿再想,一切都是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展。
自从景卿在即墨鸿羲的面前放下伪装之后。
第二天,众人看到的景卿就彻底变了一副样子。
对上那双血色的眸子的瞬间,落雪差点将手中的药洒出去。
而事实上,落雪确实也是洒了出去,只不过在半途中就被景卿一个伸手接过了。
不然今天早上就要碎掉一块药碗了。
“你你你,你的眼睛是什么情况?”
落雪语无伦次,指着景卿的眼睛。
景卿不喜欢这样被人指着,原则上是,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指着她,唯一的那个人还消失了。
现在再被落雪指着,景卿几乎是想要暴走。
就在景卿盘算着要不要将落雪的手掰断的时候,即墨鸿羲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落雪指着景卿,而景卿皱着眉,一双好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落雪的手。
而被景卿盯着的落雪却一点的感觉都没有。
即墨鸿羲上前第一件事就是将落雪从景卿的面前拉开,要是不拉开,即墨鸿羲很确定,之后落雪的手一定会被景卿给掰断掉。
落雪一脸疑惑的看着突然推了自己一把的即墨鸿羲,心头的疑问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景卿对着即墨鸿羲说道。
“以后不要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可能会杀了她。”
说罢,景卿垂眸接着自己之前干的事情,就没有再理会一边站着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