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帮废物!”
北燕都城的皇宫内,北燕王北堂鹰得知慕羽尘带兵顺利突破了包围圈向东方逃去,顿时震怒,直接将桌案上的茶杯摔得粉碎。
“皇兄息怒,慕羽尘是东穆的少年战神,成功突围对他来说也不是不可能,我们现在要想得是接下来的战术。”北堂鹰所有兄弟中仅存的弟弟和硕亲王北堂镜在一旁坐着,与震怒的北堂鹰不同,他的脸上依然是一片云淡风轻。
“你说的没错,一定要想办法抓住他!”北堂鹰冷静了一些,但依然咬牙切齿。
“经此一战,慕羽尘应该不会轻易深入北燕了。皇兄,两国边境这么长,如果我们沿着边境打游击战,东穆总有一天会疲惫,届时我们找准时机将他们一举拿下,然后直接猛攻,相信很快就能攻下一片城池。”北堂镜轻抚手腕上的玛瑙串珠,眼睛里闪着嗜血兴奋的光芒。
“好!皇弟,你去与哈塔尔汇合,然后跟他一起指挥作战,一定要攻下东穆,活捉慕羽尘!”北堂鹰被北堂镜的设想激了体内的好战因子。
北堂镜微笑着从皇宫中走出,然后直接来到了丞相府。
“和硕亲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北燕丞相乌罕尔听见下人通报,连忙感到府门迎接。
“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塔娜郡主。”北堂镜一脸和煦,但乌罕尔却不敢有半点放松。
北燕王北堂鹰的性子暴戾这是北燕人人皆知的事情,可是却很少人知道他的弟弟北堂镜狠起来比他更加嗜血残暴,北堂鹰之所以能够夺得王位,还要多亏了他这位同胞弟弟。
最令丞相乌罕尔头疼的是,北堂镜似乎看上了他的女儿塔娜郡主,这一两年开始总是有意无意的跟塔娜走得很近。
北堂镜也不与乌罕尔多说,进了丞相府直接走去了塔娜郡主的院子,乌罕尔本想跟着,可是北堂镜一个眼风扫过,他也只能止住脚步。
“亲王殿下。”塔娜早已接到了下人的通报,此刻已经候在院子里,看到北堂镜进来,她缓缓的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塔娜,我要出征,所以想先来看看你。”北堂镜的脸上带着温柔的表情,走到了塔娜的面前。
“出征?不时哈塔尔将军带兵么?”塔娜有些疑惑,小麦色的皮肤上闪着健康的光芒,头上戴着一顶宝石花环,栗色的头被编成几十根辫子垂在后面,此刻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北堂镜。
“我去辅助哈塔尔将军,相信我,北燕很快就会胜利。”北堂镜笑着看向塔娜,轻轻的帮她把碎别到耳朵后面。
塔娜因为如此亲昵的动作脸部烫,北堂镜看着她红红的耳朵轻笑出声。
二人聊了几句,北堂镜便离开了丞相府。乌罕尔见他走了,忧心忡忡的来到了塔娜的院子。
“塔娜,和硕亲王他……”乌罕尔欲言又止,不知道女儿对和硕亲王现在是什么态度。
“父亲,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不嫁给北堂镜,女儿很可能就要入宫为妃,或者和亲远嫁,无论哪样我都不能接受,不如就嫁给北堂镜。”此刻的塔娜一改方才的娇羞,脸色沉静。
“唉……”乌罕尔不再说什么,女儿想得很对,丞相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平民?要么进宫要么和亲,总要挥价值。这样一看,北堂镜也勉强算是个选择了,至少以他的手腕,能护住塔娜一生。
北堂镜很快便找到了正在收复失地的哈塔尔,将自己的设想一说,二人一拍即合,随即展开边境图开始谋划。
而慕羽尘自从冲破了包围圈之后,带着东穆军向东走了半天之后又转为向南走。他心里明白哈塔尔之前的火牛阵是真,后面被油桶烧到元气大伤撤回北燕也是真,只不过在撤退的过程中北燕王又调集了支援部队,加上东穆军中的斥候小队队长被害,后由易容的探子提供了假情报,才导致差点被包围。
但是现在战局生了变化,不能再贸然深入北疆内部了,此时的北燕大军说不定已经开始收复失地了,东穆军必须回到距离边境线不远的地方,利于补充粮草,也不会被轻易包围。
军队整整走了几天几夜,终于回到了边境线。果不其然,在这几天,哈塔尔带领着援军大部队收复了原先被慕羽尘攻下的城池,战局仿佛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
不过还有个坏消息紧随而来,北燕和硕亲王北堂镜也亲赴前线,与哈塔尔一起协同作战。
“表哥,这和硕亲王什么来头?”云之陌和季鼎一直在大营,见表哥回来了,忙将他和季昊天迎进了大帐。
“和硕亲王北堂镜,北燕第一才子,不过为人阴毒很辣,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慕羽尘几天几夜没怎么休息,此刻眼下泛着青色。
“管他什么才子,再有才也比不过表哥你。表哥,看你这几天都没睡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季少将军也是,先休息一下,晚一点再商量正事吧。”云之陌看着慕羽尘脸色不好,有些担心。之前表哥受了内伤,还未完全痊愈就带病出征了,现在回来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慕羽尘看见季昊天的脸色很差,眼窝凹陷胡子拉渣,便点了点头,示意季昊天赶快去休息,晚上再叫上季鼎一起商讨接下来的战术。
等到几人再度聚集在大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王爷,之前我们攻下的城池已经被哈塔尔带着大军全部占领,可能我们接下来又要面临一番苦战了。”季鼎微皱眉头,有些惋惜。
“苦战未必,但是持久战估计是躲不过了。北堂镜和哈塔尔应该不会再跟我们正面对抗了,巨弩车和投石机现在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难以应对的武器,如果正面硬拼的话,北燕的伤亡会很大,很有可能之前没打的消耗战很快就要开始了。”慕羽尘沉默的看了一会儿边防图,然后清冷的看向帐中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