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下宴席,大宴修士。
宴席上,那个叫做蕴儿的女孩又出现了。
金光华似乎喝多了,推着蕴儿来到易初面前:“蕴儿,拜见少宗主。”
小女孩生的粉粉嫩嫩,头束双髻,很是可爱。
她局促地朝易初行了一礼,小小声道:“见过少宗主。”
金光华抚摸着她的头发,很是怜爱道:“这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失去母亲,一直是我带着长大的,若是我身陨,还望少宗主能照拂小女一二。”
“这孩子也是木灵根,顶级的木灵根,我亲自调的木灵根!”
易初心下一咯噔,只觉得金光华的话很是奇怪。
她留了个心眼,望着不怎么喜欢父亲触碰的小女孩,淡淡道:“光华道君多虑了。()”
“□()_[(()”
金光华叹息一声,很是感慨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
一宴尽,易初拉着苏清越回到客房,立即设下屏蔽法阵。
她坐在茶几旁,眉头紧锁:“金光华有问题!”
苏清越端坐在床上,很是不解:“哪里有问题?”
易初转眸,望向苏清越:“你看不见,但今日那小女端着沧海月明珠出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一丝细微的怨气。”
苏清越皱眉:“怨气?”
她细细将今日的所知所觉想了一遍,与易初道:“倒还真是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可是他不是杀了那红尾鲛人吗?有点怨气是很正常的。”
易初摇了摇头:“若是寻常的杀害,那怨气可持续不了十五年。能持续十五年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红尾鲛人乃是除青丘涂山家之外的唯二成群的妖兽,生性平和,极为仁慈。如今红尾鲛人寻仇,竟然是要杀了整座岛的人,想来是怒极。”
“这金光华肯定是做了什么更加伤天害理的事。”
苏清越很是好奇:“比如?”
易初沉思:“比如……”
就在这时,易初感受到窗外传来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连忙从纳戒取出符箓,朝窗外扎去:“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定!”
“唰”的一下,符纸燃烧。
只见一个紫衣少女赤足从月下走来,手里还夹着半截燃烧的符箓。
清亮的月色下,银铃声下,如少女的声音那般婉转:“少宗主好狠的心啊,好歹是一夜的恩情,就这般把我忘了吗?”
易初当即锁眉:“是你!”
就连苏清越也从床上站起来,朝易初走去。
“可不就是奴嘛。”
涂山天星破掉她的防御阵,直接从窗口跳入了屋内,将手轻轻搭在易初的肩上:“数月不见,郎君这张脸,更加风华绝代了呢。”
她指尖还未落下,就被苏清越一剑打落,冷冷道:“离初儿远点。”
“啧……”
小狐狸在茶几旁坐下,将手抵在下巴上,望着易初道:“怎么,郎君与我做了那样的事,却没有告知你的师姐吗?”
她将手放在眼下,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奴家的清白就这么没了,郎君还要装作不认得我,可真是伤人心啊。”
苏清越心下一紧,但仍旧挡在易初身前。
易初却伸手,一把将苏清越拨到身后,面色不改道:“涂山小姐只怕是认错人了。”
“我与小姐不过初相识,怎来辜负一说。”
“更何况,我是个女子,又如何能玷污姑娘清白呢?
()”
她就知道,
说她会符阵之术,
一定会引来小狐狸猜疑。
没成想,她竟这般不顾脸面,直接找上门来了。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手段高超啊!
涂山天星抹了一把泪,起身朝易初靠去:“就算是女子之间,亦可以破元阴的。郎君乃至阳之身,恰好与我相合。”
涂山天星伸手,一把抓住易初的手腕:“当日郎君在我身上留下的牙印历历在目,郎君就这么不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