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灵力试探,感到前方似乎有许多柳树根。
然后屏住呼吸,试探地往前一步,结果噩梦般的柳鞭又抽了过来!
急忙运诀躲开,结果另一道柳鞭又伸了过来,朝小腿猛地一抽!
怎么回事!根也长刺!
而且比柳枝抽的还疼!
她又不能用刀反击,只能被打,真是憋屈。
如果阮云萱有神识,就能看到眼前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棵棵异相柳树的根系深扎地下,纵横交错,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坚韧大网。
大网上伸出无数柳树根,像蠕动的章鱼手,随时准备伏击外来者。
往下一点,根会不会少点?
阮云萱试着往下钻,结果柳树根网深不见底,往下也依旧粗劲密集。
越往下压力越大,脊椎仿佛被巨石压住,她快喘不过气了;同时还要费劲提防柳树根的袭击。
目前的功力只能钻到这么深了。
阮云萱无奈放弃,往回穿梭。
刚出土就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夕阳落下的霞光,温柔地笼罩着她,仿佛贴心地给她盖了一层金色的薄毯。
远处巍峨的山峦,此时也镶上了一层金边,如梦似幻。
这些天的“无往不胜”,让她变得有点过于自负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很好,今天遇到了一块硬骨头,要好好啃一啃。
这种情形让阮云萱不禁想起了从前遇到科研难题的情景,内心涌起了一股久违的热血:
只要下了决心,就没有啃不掉的骨头!
总会有办法的!
“不错,心态挺好的,没有气馁。”
看到她斗志昂扬的小脸,池早前辈赞赏地点头。
正当他满怀期待地看向投影画面时,去看到阮云萱却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池早前辈的眼睛陡然睁大,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刚刚夸你不放弃,你就这么利落地放弃了?!”
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案上的日晷,哭笑不得。
“这家伙,真把自己当作在农庄做工的人了,多干一秒都不愿意。”
投影画面中,阮云萱从储物袋中唤出小飞棍,拄着它一瘸一拐地离开。
看她满脸欢欣鼓舞,仿佛刚刚不是一直受挫,而是一路绿灯。
夕阳西下,那道背影走路跌跌撞撞,摇头晃脑碎碎念,仿佛一个喝高了的醉汉。
“人生须尽欢,到点要下班。”
“遇事不决睡大觉,事已至此先吃饭!”
……
次日早,农庄中书堂。
池早前辈兴致勃勃地打开异相柳树林那的留影石,却现空无一人。
他揣测道:“难道那家伙昨天伤的很重?!”
手下同时带着三五新人,但阮云萱的表现是最令他惊艳的那个,虽然那家伙有些令人无法理解的怪癖。
比如随身携带茶几茶具茶点,明明是来做工却像是游玩。
“你说谁,是云萱吗?别忘了,虽然是体修,但她毕竟是个小姑娘。”
路过的玄惟伯伯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示他别把人整得太狠了。
“她哪里是个小姑娘,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臭小子。”
池早小声嘀咕。
表面看起来是笑她没姑娘样,心底却莫名觉得她不应该被常人眼中的“小姑娘”定义所束缚。
“那假小子是很厉害,目前看应该是这批新进弟子里最拔尖的那个人。你啊,走运了!”
坐在池早隔壁的同僚感叹,羡慕嫉妒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和池早一样,他也没把那位当作所谓姑娘看。
“我手下怎么没分到这样厉害的新人,否则领到的带教酬劳就可以多点了。”
“走啥运啊,一切才刚开始,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