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人当面这般直白地辱骂。
“谁应我谁就是贱人!”
阮云萱拿起郑莺燕面前未动过的灵茶,一骨碌喝了下去。
这个贱人不配喝她精心调配的灵茶!
“就算那晚你是无心之过,但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恶意满满,不要抵赖。
别人为什么不提灵根的事,因为他们知道我重伤初愈,受不得刺激,否则很可能会一病不起,抑郁而亡或干脆变成疯子。
这是只有白痴才不懂的道理,别告诉我你这位神药峰的大小姐真的不知道这点。”
郑莺燕的眼光心虚地闪了闪。
这时,她感到对面那个疯子慢慢地靠近自己,抚上她的头,然后轻轻地在自己耳边低喃:“假设传说中聪明伶俐、人美心善的大小姐真的是个白痴……”
郑莺燕感到一阵面红耳赤、心跳加。
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好听,自己一定是被疯气传染了。
正当她沉静在难言的心动中时,那个疯子忽然把她的头用力地向前一扯,脑袋咚地撞在桌面上。
“嘶,你——放手!”
郑莺燕被震得龇牙咧嘴。
她果然疯了!
“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客观上都已经对我造成了巨大的精神伤害,甚至让我产生轻生的念头,所以你今天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赔偿!”
说完这句,她突然松手,还在挣扎的郑莺燕猝不及防地连同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刚刚你说的话我已经用留影石录下了。
如果你拒绝给出合理的赔偿,我不介意让更多的人来评判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白痴。
毕竟,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不仅要在农庄闹,到时候还要闹到半月宗去!
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这位大小姐的真面孔,到时看你怎么做人!”
阮云萱模仿着上辈子她父母闹她的样子,摆出一副无赖模样;同时偷偷地把从郑莺燕的头上扯下来的丝藏到袖口。
“你,你,你……”郑莺燕气的说不出话。
“我也是讲信用的人。只要你钱给够,我就会住嘴。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个契约。”
此时的阮云萱像名奸商,一副嚣张又贪婪的样子。
郑莺燕犹豫再三,最后迫于淫威,咬咬牙答应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两人约定好赔付金额。
郑莺燕当场掏出了身上所有值钱的法器抵扣,还打了一份6o万灵石的巨额欠条。
阮云萱也信守承诺,两人当即立下了一份天道见证的契约:
“郑莺燕在某年某月某日因言语不当,对重伤初愈的阮云萱造成了重大的、无可挽回的精神创伤,加重病情,甚至让她有了轻生的念头。
故针对本次造成的精神伤害,郑莺燕需对阮云萱进行经济补偿。
经双方协商,赔付总额为一百万灵石,可用法器抵扣,可分次偿还,约定如下:
1、某年某月某日现场已赔付二十件法器珍宝(明细详见附录)”
2、还欠六十万灵石,需分别在今年六月、十二月前各偿还三十万灵石或同等价值法器。
根据约定,只要郑莺燕如约偿还精神损失费,阮云萱就不能对外公开留影石的谈话记录,也不能对任何第三人提及今天生的一切。
当郑莺燕偿清1oo万灵石的赔款,阮云萱还需要归还包含谈话记录的所有相关留影石。
期间,郑莺燕也不能对任何第三人提及今天生的一切,同时在任何场合都不能继续用言语侮辱、污蔑或伤害阮云萱。
如有任何一方违约,违约一方将天打雷劈、不得进阶、不得好死,并且此契约作废。”
最后,头凌乱的郑莺燕气呼呼地走出阮云萱房间。
阮云萱懒洋洋地靠着门框,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郑莺燕,你以为这就完了?
方才天道见证的契约中,写的很明白,今天的赔偿只是针对今天的言语伤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