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大家早早的起床,吃过早饭后,一起乘坐马车到李记酒楼。
酒楼开业时间定在巳时,沈墨白前期已经做了基本的宣传,用沈家的人脉请来了不少青州的富商和有身份地位的人来捧场。
另外还放出了青云县主也会来开业典礼,这一消息放出,那些久仰青云县主大名的人都坐不住了。
自从青云县主的名声越来越响,想拜访李梦婉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但是李梦婉一般都是懒于接见,收到的拜帖好多都没有回。
这次听说青云县主本人要来,谁还按捺得住?
所以还未到巳时,酒楼就已经坐满了人,现在也不是吃早饭也不是吃午饭的时候,但是大家就是为了占座,大厅里面坐的是一些富商,包间里坐的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以及当地的权贵。
甚至一些当家主母和名门闺秀也有来窥探李梦婉的芳容的。
李梦婉简直成了她们奋斗的目标,这样一个农女是如何在一个小村子混的风生水起还走入朝堂的?
有敬仰就有鄙夷,可以说大家来这里吃饭的目的都不单纯,有的是抱着结交的心态有的则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高贵。
但是这些现在都影响不了李梦婉开心的心情。
李梦婉没想到青州开业的场面比在县城里火爆多了,沈墨白为了她的安全并没有让她露面,而是让她待在三楼的雅间里,也能看清楚楼下的情形。
等开业揭红绸的时候再让李梦婉下楼露个面就行。
沈墨白这么安排是有他的道理的,周家因为李梦婉而落魄,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鸿光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再说李梦婉现在来到青州,无疑是到了他们的地盘。
周家在青州盘桓这么多年,即使一朝落魄,想找机会害李梦婉还是能找到的。
李记酒楼正在进行开业前最后的准备工作,而周家祖宅中聚集了许多周家德高望重的长辈。
周鸿礼坐在轮椅上,表情狰狞道:“家主,那个贱人此时就在青州,如果我们不报此仇,以后我们周家还怎么在青州立足?”
家主周鸿浩瞥了一眼周鸿礼:“你搞成这个样子怨谁?你当初私自去找青云县主报仇有给我说吗?”
周鸿礼被家主数落了一顿仍然愤愤道:“家主,我为我儿子报仇不是应该的吗?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有那一个儿子,那个贱人是想让我断子绝孙让我绝后啊?我年纪这么大了,去哪里再生个孩子?”
周鸿礼悲从中来,说的声泪俱下,周鸿浩也不好再责备他自作主张。
周鸿浩叹一口气道:“你中了小人的奸计,去对上青云县主,你也不想想青云县主一个农女如何把你儿子怎么样?无非是有人想借刀杀人罢了!”
周鸿礼吃惊的抬头道:“家主,此话当真?”
周鸿浩看着这个蠢笨的堂弟,内心也是痛惜,如果不是因为他中了对方的奸计,在背后搅弄,周家如何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你蠢你就好好过你的二世祖生活不行吗?还非要学人家报仇雪恨,你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
我们是二皇子一党的,有人肯定是想借我们周家的手挑动青云县主和二皇子对上,那你想想还能有谁?
太子已经软禁,六皇子无权无势且一派闲散人的模样,只有四皇子兢兢业业,积极钻营,他府上养的谋士能臣虽看似秘密,实则在私下已经不是秘密了。
所以我推测肯定是四皇子在暗中推波助澜,前几天收到你堂哥的信,他派出的杀手在路上给他传信,现有一批人跟踪,结果被你堂哥雇佣的杀手反杀了,后来现这些人就是四皇子的人。
可见四皇子是得知了你堂哥要刺杀县主,特意派人去营救,好博得青云县主的感激之情。
这样的计谋你有几个脑子能比的过他?”
周鸿礼瘫坐在轮椅上,脸色青白交加,原来自己不但找错报仇的人,还被人当枪使,结果还差点做了顺水人情,把青云县主推到对方手里。
周鸿浩看周鸿礼想清楚了,也不再和他废话,转头看向在坐的其他人。
“虽然我们和青云县主没有仇怨,但是现在周鸿光因为她被贬是事实,三日前我收到周鸿光的来信,让我们给他报仇,既然我们周家现在落魄了,也不能让这个农女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还要布置下去,如果一击不成,注意扫清痕迹,不要让人现是我们周家做的。”
周鸿礼脑子有些不够用,此时有些晕乎,刚才不是说找错人了?怎么现在还要将错就错,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周家和金鼎阁的分堂联系上了,并且告诉他们金鼎阁的总部是青云县主派人来灭掉的。
金鼎阁分堂的堂主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布信息聚集了所有金鼎阁的分堂主,大家商量如何行动。
所以在今天李记酒楼开业之时,被金鼎阁的人认为是最佳时间,他们这次装扮成普通百姓混入了酒楼,散坐在大堂的角落。
而且在李记酒楼附近的所有店铺都分散有金鼎阁的人,他们只等李梦婉一出现就动手。
外面艳阳高照,气氛随着来的人越多越高涨,但是暗地里也是暗潮汹涌。
沈墨白和夜锦敏锐的感觉到气氛不对,沈墨白装作忙于应酬,直接到了李梦婉雅间的隔壁,他刚关上门,后面就跟了一个普通装扮的食客,因为今天开业人员杂乱,食客众多,所以很容易伪装。
来人跟着沈墨白来到三楼见他进了一个雅间,于是转身下楼去给主子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