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知道,她杀的还是我们青州有身份的人的独子呢!”
“啊?是谁呀?”
“就是周家的独子。”
夜锦此时也在人群中,他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几个引导舆论的人,把人记下。
李梦婉和众夫人也听见了议论声,李梦婉冷冷的扫视了一下那几个人,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夫人小姐。
见她们眼中也有疑惑,于是对着夜锦使了个眼色。
夜锦砰砰几声把那些引导舆论的人扔出人群。
李梦婉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声音没有丝毫温度道:“你们从哪里听说我杀人了?又是谁告诉你们我杀人了?”
李梦婉本不想与这些人计较,但是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再联想到今天上午的刺杀,背后之人呼之欲出,除了周家还能有谁?
那些人被夜锦直直的扔出来,一个个摔的龇牙咧嘴,现在被李梦婉问话,心里不免有些怒气。
“你敢做不敢当吗?就是你杀了人,还抛尸山野,毁尸灭迹。”
李梦婉都被他的话气笑了:“你是看见我杀人了?还是看见我抛尸了?你在现场?”
那人被问的哑口无言,但是仍然梗着脖子道:“我没有看见,但是有人看见了,把消息带回来了,既然我知道你是个毒妇,就不能让你在这招摇撞骗,你刚才还打了那个小姐,这可是证据确凿的。”
李梦婉看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如果今天不弄个明白,自己杀人犯的帽子是戴定了。
“夜锦,去把知府大人请来,我今天就在这等着,当场审案,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明日就进京告御状,我乃皇上亲封的县主,是因为解决了百姓的口粮问题而立功挣来的。
你们污蔑我可以,但是不能污蔑皇上识人不明,今天必须查明事情真相。”
夜锦迅消失在人群中,薛夫人此时也回过神来,走到李梦婉身边道:“县主,这帮地痞满嘴谎话,你不要和他们置气,现在天气正热,我们进去等吧?”
李梦婉也不想站在这里晒太阳,于是顺着薛夫人的话进了李记绣坊。
知府大人刚吃过饭,出门遇见了同僚聊了几句,夜锦正好赶来,禀明了事情原委。
知府大人一听怒气横生:“真是胡闹,竟然有人敢污蔑县主?安抚使大人,这里还涉及到了你的妻女,你也随我一同前去吧?”
安抚使大人真是人在酒楼坐,祸从天上来啊!
他擦了擦汗,点头哈腰道:“应该的,是下官管教不严,下官亲自去给县主请罪,知府大人请。”
于是又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李记绣坊门口。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
知府大人待马车刚一停稳就疾步下了马车,见绣坊门口已经被围观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地上还趴着几个地痞一样的人,旁边还站着陈氏母女。
知府大人直接略过这些人进了绣坊。
后面的安抚使陈大人也下了马车,陈夫人见到自家老爷,几步过去就要在陈大人面前哭诉,却不知道夜锦已经把刚才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给陈大人复述了一遍。
陈大人气的脑门直突突,此时见到陈夫人哭哭啼啼,直接一巴掌上去把人打的一个趔趄。
陈夫人不敢置信的回头望着陈大人,眼眶通红,脸色红肿,嘴角还有血丝,可见陈大人下手并未留情。
陈夫人刚想撒泼,被陈大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你们母女是想害死我不成?你以为这里是咱们家的后花园吗?那县主是皇上亲封,是你们能随意污蔑的?还敢以下犯上?
我看你们母女是想让我丢了乌纱回家种田吧?再不安分我就休了你,连带着你那无法无天的女儿一起滚出去!”
陈大人的一番话让陈夫人如坠冰窟,七月份的天生生打了个寒颤,没有再敢言语,乖乖退到一边站好。
陈大人快步进了绣坊。
绣坊内李梦婉和薛夫人正在聊天,薛大人进来后连忙安抚李梦婉。
“县主啊!我们青州出现这种刁民,胡乱诽谤污蔑县主,本官定然还县主名声,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李梦婉淡笑道:“那就多谢知府大人了,接下来我和薛夫人就不露面了,外面的事情就交给薛大人了!”
薛大人一转身就见陈大人慌慌张张的疾步走进来。
一进来看见李梦婉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的李梦婉赶紧躲开。
薛大人也皱了皱眉头,低声训斥道:“陈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陈大人急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也顾不得擦一把,站起身来,对着李梦婉又鞠了一躬。
“县主啊!是我管教妻女无方,让县主受委屈了,刚才我已经教训了贱内,还请县主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才好啊!”
李梦婉见陈大人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平时在家应该没少受夫人的气,今天估计也是气急眼了才敢当众教训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