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道少年肯定的回答,君朝云喜上眉梢,眼里划过一丝狡黠,“那,可有想我?”
“……”少年不答。
君朝云失了趣味,正色道:“身世的事你既然知晓,我也不瞒你,他们的目的不纯,我回去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其实你不必因为这件事赶回来的。”小姑娘歉疚的低下头。
“阿云,我既然答应了会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楚离察觉到小姑娘的不安。
心中的那个猜测已然确认。
小姑娘即使不说,也能看出来她心中有着很多秘密,比如她幼时并不太会做饭,如今却做的很好。
以前她害怕他,从不敢多看他一眼,却知道他隐秘的心思。
明明不识字,却还可以给他写信,对于他要做的事也从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
她在逃避一些东西,也许他梦见的都是真的,阿云死在了那场大雪之中,遍体鳞伤。
只有一种可能才会让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改变,向死而生。
少年心尖一跳,这个猜测仿佛触动了什么,手指微微颤抖了起来,头也隐隐疼。
他压住身体的不适,轻声道:“你做的很好,不必再为我担心。”
“嗯。”君朝云明白他的好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对着青茵雀跃道:“今晚我们好好吃上一顿,一桩大事了了,也该庆祝庆祝。”
“是,小姐。”青茵笑着应道。
夜色渐沉,左相傅杭取出信鸽上的密信,神情严肃的看完,片刻后他摸了摸白的胡须又欣慰的点点头。
“对老夫一点都不客气。”傅杭笑骂一声。
第二日早朝,傅杭上奏,二皇子北堂月离未死,朝野震惊。
十日后,天子的召令到达青州。
谢晚辞睁开眼睛看向空中掠过的鸟雀,笑道:“你要的东西来了。”
少年听见他的话放下手中的书卷,声音清冽,“燕京,会越来越有意思的。”
“你不想去看看吗?”楚离问道。
“傅老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一切,等你的消息传出,青州一些人怕也会坐不住了。”
“我呀,还要留下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不过你一个失踪多年的皇子回京,想要杀你的人怕是更多了。”
“那又如何?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这些人,可惜啊,当年他们杀不了,现在亦是。”
“那阿云姑娘呢?”谢晚辞看着少年淡然的模样起了心思问道。
“我会带她回京。”
“燕京,可比你想的要麻烦的多,你能护得住她吗?”
“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让任何人动她半分。”
谢晚辞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摇头笑了笑,“又是个痴情人。”
楚离垂眸不语,只是看着从眼中探出的梨树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