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有了新的计划?”连翘忍不住问道。
“不,此事我们不用管。”
“我们能知道消息,兰苑那边肯定也知道,怕是比我们更坐不住了。”
君蓁蓁这些日子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一般,拼命的想与太子划清界限,太子几次相邀,她都借故推脱了。
与前世的行径大不相同,可君子姝却清清楚楚的记得。
君蓁蓁是想嫁给太子北堂衡的,如今这般作风,像是突然现了什么事改变了决定。
她早已有了不好的猜测,君蓁蓁或许知晓了前世的事。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没有重新活一次,否则在她和谢连城划清关系后,就应该现她的不同寻常。
可这些日子,她却毫无动作,要知道,前世她已经与长乐王府定下了亲事。
这样的变化君蓁蓁要是重活了一定会在背后做些手脚。
君子姝细心观察了好久,才确定君子姝也许只是知道了前世在她身上生的事,但似乎并不完全。
“那三小姐要继续盯着吗?”
“不了,小心打草惊蛇。”
“如今她的心思复杂,继续盯着恐会被她察觉,得不偿失。”
“是。”连翘应道。
君子姝又想起前世,如今怕是是谁都不会想到,那个失踪多年的二皇子北堂月离会让整个燕京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世他登上了皇位,李氏一族在朝中的势力被连根拔起。
在世人眼中薄情寡义的帝王却为了心爱的女子如疯魔了一般。
君子姝收敛心神,像这些烦心事都抛之脑后,专心的研究起药方来。
她的养颜方子已经有了成效,如今每日都要花上很多时间调试方子。
至于其他的东西,暂时放在了一边。
燕京城内繁华热闹,与之完全相反的是西郊作为杂乱的小巷里。
住满了衣衫褴褛的贫苦人,陈大福瘦骨嶙峋,眼里也没了一点神采。
田氏躺在一张破草席上,往日里惯会骂人的嘴如今却不出半点声响。
陈金宝被赌坊的人卖去了矿山,而陈富则被扣在了赌坊,人也不知所踪。
田氏是被人抬回来的,她被关了许久,每日里送来的都是些残羹剩饭,没几日便病的昏昏噩噩的。
永安伯府的人嫌她晦气,将人直接抬了回去。
虽然被喂了药,命是保住了,只是醒来后嗓子也哑了,一张便是咿咿呀呀的,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田氏有苦难言,儿子和孙子都没了踪迹,即便着急也说不出话来,成日里用手比划着。
陈大福年老,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活计,陈大山和陈二牛平日里也只能混个温饱。
时间久了就嫌弃起老子娘来,没几日,赵氏便撺掇着陈二牛去投奔她的娘家,连口话都没留下。
陈金宝不见了,田小喜没了丈夫儿子,终日里哭个不停,马氏沉默寡言,之前生的事让她如失了魂般。
陈大山心软,不忍心不管他们,没命的在外头干着活。
可还是养不起这一家子人,换回来的粮食远远不够。
如今田氏也不能再作威作福,一家子每天唉声叹气却无济于事,挤在这破巷子里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