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宝摇摇头,那张曾经圆盘似的脸如今,迅的消瘦下去,一双无神的眼睛仿佛挂在这张面皮上,干呕了半天脸也狰狞扭曲了。
“没事,我就是饿了太久。”
这话一出,可把田氏心疼坏了,等两个人将陈金宝带进屋里去后。
从破旧的木板上的稻草堆里摸出一个黑的干饼来。
塞到了陈金宝的手里。
“吃吧,大山还没有回来,现在也只有这个了。”陈大福无奈道。
他嘴角颤抖,眼中满是不舍得从陈金宝手中那块干饼看过去。
他们每日能够吃到的粮食不多,这块干饼也是田氏攒了好久。
陈金宝看着手中的那款已经黑的干饼,吃了好久的泔水的他也讲究不了太多。
张嘴便啃了下去,饼被放了太久,硬邦邦的,粗面野草做成的干饼苦的不行。
陈金宝却也顾不了太多,他饿了太久,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小半块饼下肚,陈金宝人才好了许多。
田氏又给他递上一碗水解渴。她咿咿呀呀的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陈金宝这才现田氏的不同寻常
“奶她怎么了?”陈金宝看向一旁的陈大福。
陈大福摇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你奶她被人弄坏了嗓子,说不出来话了。”
田氏嘶哑着喉咙叫唤着,眼里的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陈金宝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
如今宛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他整个人都缓不过神来。
“你和富儿不见了,我们身上又没有什么银子,熬了好些日子才有了这么一处地方可以住着。”
“二叔,二婶呢?”
“跑了。”
“跑去哪里了,没有一个消息吗?”陈金宝追问着。
“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估摸着是见没有了什么银子,去寻赵家人了。”
“二叔他怎么忍心将你们抛下不管?”
“不孝啊!”陈大福每每想起这桩事,就恨不得捶胸顿足
“金宝,你爹呢?”
“不是说赌坊放人了吗?”陈大福疑惑的问道。
陈金宝苦笑一声,“赌坊那边只能先放我回来。”
“爹他还要留在那。”
“那些畜牲要对你爹做些什么?”陈大福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爹说今后可以在赌坊干活,还有银子可以拿。”
一听到银子,陈大福立马就来了精神,“当真?”他激动道。
陈金宝点点头,“应该是真的。”
田氏喜极而泣,拉着陈金宝就想问些什么,可奈何说不出半句话来,急的不行。
“那什么时候能送些银子回来?”
“不清楚,等爹有了消息一定会回来的。”
陈金宝目前也只能寄希望于陈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