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吕洞宾?就你那长草的脑袋你配吗?”
“惹急了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一柜子藏酒全喝光!”
“请。”
燕希从脚底抽出拖鞋狠狠往男人砸去。
玛德,这个狗币。
财大气粗了不起?
谁银行卡还没个九位数!
燕钦接住拖鞋给他扔了回去,起身亲自去酒柜取了两瓶藏酒出来,砰的放在桌上,“柜子里还有三十几瓶,今晚谁先趴下谁是狗。”
燕希,“……”我胡咧咧一句你怎么当真了?
先嘴狠的人先怂了,缩到沙角落两眼望天。
燕钦打开瓶盖,也不逼他喝,举着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看得怂唧唧的人心肝颤,“差不多得了,一把年纪了还玩借酒浇愁呢?”
“放什么屁?”燕钦再次举起酒瓶,褐色玻璃遮住了他的脸他的眼,“没死心眼,也没借酒浇愁。以前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早就释怀放下了。”
他说,“只是感情这种事,没法刻意。”
“也不是一定要开启另一段,才算放下从前。”
“何必做给外人看?”
燕希沉默须臾,叹了口气,拿起另外一瓶酒,舍命陪狗币。
他们燕家这三个,在感情上,谁也别说谁。
都是一个死德行。
燕希算认了,他就没有开解别人的脑细胞。
爱咋咋,喝吧!
夜半。
寓所外已经安静下来,只有街灯长明。
喝得烂醉的人躺在沙上四仰八叉打着鼾。
燕钦起身走到阳台,站在朦胧夜色中淡淡眺望天际,习惯性从裤兜摸出烟盒。
打开,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少了尼古丁麻痹,冷静有些难以自持。
奔四的年纪,在外人眼中,他的成功也被镀了层时光的金。
各种称赞加身,英俊多金,洁身自好,天之骄子……
没人知道他也曾一次次摔进泥泞。
没人知道他也曾为感情疯狂过。
倚着栏杆,凝望夜色,燕钦眸色跟夜色同暗。
人挺奇怪的。
一辈子会经历的感情或许无数,但是真正轰轰烈烈愿意倾尽所有的感情,一生只有一次。
不会重复。
他已经放下从前。
可是他知道,余生,他再不会那样疯狂。
他也是人。
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