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几个重点的球和千切豹马讲。
对排球知识溃泛且仅限于知识层面的美少年愣住了。
“……你们打排球,还要学跑酷的吗?”
“个例,这只是个例!”宇内天满为广大排球选手发声。
从震惊状态切换回正常状态,千切豹马用手指敲着膝盖:“我倒是认为,运气的成分有,但应该也算不上是圈套,充其量倒是有点像是‘碰巧做出来的动作不过因为身体素质过于优越而成功了’的状态,这在竞技体育中不少见吧。这位小哥,你觉得呢?”他挑眉问。
宇内天满在他揶揄的视线下点了点头。
“不过音驹输了一局的话,第二局打得就更加艰难了呀……”粉发少年叹了口气,眼睛盯着球场上的选手。
球场上,音驹在做赛前动员。
“我们没有退路了。”黑尾铁朗沉声说。
主将漆黑深邃的眼眸平等地扫视过每一名已经显露出疲色的队员,“破釜沉舟,只有赢了这一局,我们才有和井闼山进行第三场对决到机会,才有可能握住通往全国大赛的入场券。”
“拿出音驹的斗志来吧!”
“哦!!”
三年级选手们额外又互相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毕竟,没有人比他们更想赢下比赛了。
*
第二局,音驹将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到了饭纲掌身上。
既是为了帮助副攻们更好判断他的进攻思路以便拦网,又是为了通过干扰二传进而影响井闼山的进攻。
如果说自由人是一个队伍的基石,那么二传就是中枢,是一切指挥和接受信号的中转站。
一旦二传受到影响,那么后续攻手进攻也会收到一定牵制。
波及范围之广,也是音驹之所以这么宠自家二传的原因之一。
夏目转了转球,外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琥珀色眼瞳平静地扫过井闼山一种正选。
亚久津慎太趁机和佐久早圣臣讲小话:“我之前就想说,音驹这个小孩明明场下看上去和元也差不多乖乖的,一上了场不说像他,反而更像小臣你,发球的时候面无表情,若不是要接球,谁会费劲巴拉地连蒙带猜找你们朝哪里发球?区别在你是旋转诡异他是球速快。”
佐久早圣臣翻了个白眼,幽幽地叹了口气。
算了,这是队友,刚刚休息期间还送了他一瓶消毒酒精。
好不容易等到裁判宣布比赛开始,佐久早圣臣松了口气。
哨声响起,他看见音驹的1号位攻手和上一局一样,等在原地,没有着急发球。
这算是他欣赏夏目的一个点,不管外界再多干扰,他依旧坚定自己的发球模式。
少年起步跳发,球箭矢一般冲向井闼山后场偏向1号位方向。
古森元也盯着球,想要替人接球的动作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的神色。
“出界。”他低声说。
饭纲掌接球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嘭!”球砸到地上。
两边队伍都等着裁判判定。
黑尾铁朗朝夜久卫辅看去,后者耸了耸肩,“我看不清。”
他眼睛四处瞄了瞄,又低声说,“不过感觉偏界内。”
和夜久卫辅判断相同,古森元也的神色不怎么好,紧张地掰着手指,在和队友低声说着什么。
主裁看了看边裁,两个边裁互相悄声说了几句话,最后手朝下一指。
——判定界内。
音驹发球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