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落落的旱生群落间隔好远才有一株,散落在戈壁滩上,
竭尽全力把根扎进贫瘠的土地,汲取着微不足道的水分,努力地活着。
只有占据沟壑的枯草才会摩肩擦踵地顺着水流的方向密集地分布生长。
每株枯草直立地草茎稀稀落落抱成团沐浴温润地阳光,均匀地滋养难得地雨水。
出于同情和怜悯,唐欣给这片地方输入了木系异能给这些枯黄的沙棘。
也许时间堆满了戈壁,戈壁太苍老了,苍老得难以寻觅到一缕年轻的记忆。
远古的历史就在这里滞留,不再走了,重重惶惑凝固在这里,包括那原始的气息。
据她在网络上到查询,这里曾是草原人成吉思汗铁蹄所踏之处,他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切随着时间消逝泯灭了,只留下一些民间流传的草原语地名。
通过这些历史地名,唐欣仿佛穿越时空屏障,仿佛看见成吉思汗的大军、萧萧战马、猎猎大旗,持弓迎风踏进戈壁荒漠,又风沙浩浩,一路远去。
行走在空旷无垠的戈壁滩上,除了耳边偶尔刮过的风声之外,基本,就是一个极其静谧的世界,能让人可以不断的跟自己的心灵对话。
这里的戈壁滩,是因为柴达木盆地干涸,导致原来的湖盆台阶平地裸露,
不断的风吹后,所形成的戈壁滩,千万年前各色石头,
在这一时间段里,留下了奇迹一般的外形和包浆,天然优美曲线造型,光洁油润的表面视觉和触觉。
无边的沙海中,点缀着一丛丛树木,那是沙柳。
那一丛丛沙柳,给原本沉寂的沙海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为了能在缺水的沙漠中生存,沙柳凭借自己顽强的毅力,把根深深地扎在沙土之中,长达几十米,一直伸向有水源的地方。
在这这个地方,生命一旦产生,便很难消亡,
艰苦的环境,往往可以养育伟大而顽强的生命。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只剩下黄色。
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大自然给这里铺上了一张脏了黄色的地毯。
风一吹,好像有人提起地毯在抖动,满天扬起尘烟。
据历史记载,这里盛产黄金,一百多年前这里云集了贩夫走卒以及做黄金梦的人,
那时在这片戈壁上,或许是骆驼成行,牛马成群,驿站如星,呈现一派繁华的景象。
而今这里景象荒芜了,只剩下一些残留的磨盘,狼藉的老窿和化石一样的骸骨。
突然,唐欣想到史记上的淘金王的故事,使她感到寂寞的戈壁添了一丝凄凉和几缕悲怆,更感觉历史的无奈和难堪。
当然,这一切都被风沙埋没了,被时间的巨浪吞噬了。
想象数百年来,人们在这里传播,加巧夺天工、别有一番风味。
有磅礴的百舸争流、有惊险的草船借箭、有壮观的湟鱼洄游、有恢弘的烽火通信。。。。。。
这里的丹霞地貌浓缩了世界上形形色色的景观,只要有足够的心情,就有足够浮想联翩、流连忘返。
最为叹为观止的是,茫茫的戈壁滩妙不可言地掩藏着湖泊泉水。
小柴旦湖和尕斯湖都很平静,既无钱塘江的潮起潮落,也无大海的惊涛拍岸。
波光粼粼的湖面轻轻泛着浪花,栖息在湖畔的黄鸭成双成对安澜卧在水中,很少用脚蹼拨动清波,若有所思又不食人间烟火般“随波逐流”。
只有红嘴鸥喜欢潜伏在岸边,争相抢夺游客投下的碎饼。
唐欣也来了兴趣,故意频频假意晃动着手臂,吊足了胃口想让海鸥腾飞起来抓拍一张合照。
等到食物投尽,张牙舞爪地驱赶,海鸥也不会扑腾着翅膀表现一番。
双色湖被一条路分隔在两边,一边深蓝、一边浅绿,一半淡水、一半咸水,泾渭分明又相得益彰。
越来越多向往诗和远方的追梦者亦或者为情所困的年轻人来到戈壁滩,也许苍凉让人心情更加苍凉,也许寸草不生的戈壁滩让人安宁,也许以毒攻毒的疗效更好一些。
唐欣回到越野车上,开着车穿越在戈壁滩,探索未知的世界,寻求惊险刺激。
行走在戈壁滩,脚步沉重又轻松,心情苍凉又感动。
这里的景色无与伦比、这里的故事附着青稞酒的浓香,这里的爱情能失而复得。。。。
荒凉、偏远、孤独,虽然是茫崖千千万万年来最真实的面貌,真正走入这里,了解这里,唐欣却现荒凉与孤独也可以是另一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