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昌的母亲和沈文娟的父母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
五个人相对无言,焦急的守在鸳鸯阁外。
“嘭!”
阁门突然往外打开。
“嗖。。。”
一张符纸倏地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
“啊?这。。。”刘添行困顿的睁大眼睛。
紧接着,一副黑色的幂篱和白衣青年也飞快的与他们擦肩而过。
“裴博士,生了何事?”刘添行急忙拦住最后出来的裴棠,“你们这是要去哪?”
裴棠脚下只顿了一下,来不及解释太多,唤道:“快,跟上。”
刘沈两家人本就六神无主,听裴棠这样说,只得小跑着跟在他们身后。
夜幕下,一行人挑着灯笼,急急忙忙穿廊过院。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惊梦和白雅就跟着符纸来到了后院的一方池塘边。
符纸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最终落在了一座小角亭下。
他们对视一眼,便朝角亭走了过去。
裴棠喘着粗气来到池塘边,身后紧跟的那串急切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裴博士。。。裴博士,”刘添行气喘吁吁的问道,“为何跑到这里来啊?”
“找答案。”裴棠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往角亭走去。
“找答案?找什么答案?”刘添行快步跟上,不停问道。
“爹,”刘泽昌皱着眉唤了一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惊梦在亭子的左右查看了一番,一无所获。
她揉了揉鼻子,因为脚边的池塘正出阵阵恶臭。
一条条翻着肚皮的死鱼随着水面无力的晃动,见此情景,白雅不禁摇了摇头。
当惊梦踩着湿滑的泥土走到亭子背水那一面时,她眸光一闪,“白雅,在这里。”
白雅走到惊梦身边,寻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清俊的面容瞬间笼上了一层寒霜。
“那是什么?”
跟着裴棠挤到角亭边的刘添行问道。
亭脚下正密密麻麻的插着不少红色竹签。
沈舟也挤了过来,在眯着眼仔细打量那堆红签子后,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有人在这里烧香?”
“烧香?怎么会有人在这里烧香?”刘夫人够着脑袋问道。
“这也太奇怪了,”沈夫人也说道,“你们家什么人会在这里烧香。。。唔?!她在做什么?”
沈夫人指向已经蹲下身的惊梦。
幂篱中伸出一只玉脂般细嫩的手,将那些高高低低的红色竹签拔丢到一旁,然后又再扫开厚厚的香灰摸了摸。
“嗯?”不一会儿,惊梦手下就摸到了绸布的质感,索性一把抓住,左右晃动了几下,周边的泥土便松动开来。
她稍微用力往上一扯,红色的绸布露出一半,再用力一拽,整个红色的包裹就被拎出了地下。
白雅似乎已经猜到里面会是什么,凝眉弓下腰说道,“给我吧,你去洗洗手。”
惊梦撇了撇嘴,“脏了我的手也不能脏了你的手。”
白雅抿着嘴角笑了笑。
沈夫人和刘夫人见他破颜一笑,目光竟然不合时宜的顿了片刻,直到听刘添行惊讶的喊出“看形状应该是个罐子!”时才回过神来。
蹲在地上的惊梦麻利的将红绸布解开,里面果真是个罐子,黑色的罐子表面还密密麻麻的篆刻着咒语。
她粗略的看了看,嫌弃的嘟囔了一句,“又是邪术。”
白雅沉吟一声,对裴棠及他身后的几人说道,“这里狭窄,不如换个地方?”
刘夫人和沈夫人赶忙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