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姣美的容颜此刻破碎不堪,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
“不要…不要丢下…”
她喃喃着朝白雅抬起覆满邪疹的手。
白雅疑惑的看着她,身子却下意识的往后一仰,避开了她的手。
她是在对我说,还是在。。。
“不。。。不要丢下我。。。”
白雅眸光一凝,“惊梦,你在对谁说话?”
她此刻眼前出现的是谁?
惊梦的瞳孔猛然一缩,她失神的看着白雅,喉咙处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这时,茯神鸢和阿律端着碗药糊跑了进来。
“白雅哥,你看这样可以吗?”
茯神鸢捧着药碗,小心翼翼的递到白雅面前。
白雅看了一眼,“药刷呢?”
茯神鸢嘴角一沉,“到处都找不到。”
白雅皱着眉头叹了声,只好用手指替惊梦上药。
涂了眼周,又涂了脸颊,涂到脖颈时。。。
白雅察觉风邪疹已经顺着惊梦的脖颈爬到了后背,他有些犹豫。
“白雅哥?”
白雅嗯了一声,将药碗递给茯神鸢,再伸手笨拙的将惊梦上半身扶起。
他将她披散在后背的长撩到一边。
可是。。。
白雅看着惊梦肩上披的那件轻薄的纱罗衫子犹疑了好一会儿,他彷徨的侧过脸,却瞟见茯神鸢和阿律正焦急的看着他,眼神似乎在问他究竟在迟疑什么。
他们心中,并没有半点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
白雅深吸了口气,又看向被自己抹黑了脸的惊梦,心中莫名有了些安慰和决心,这才轻轻脱掉了惊梦身上那层单薄的衣衫。
可就是这一脱,触目惊心的画面又出现了。
这一次不是风邪疹。
是看上去早已痊愈,却被永远烙印在她细腻皮肤上的累累疤痕。
一条条伤疤深浅交错,贪婪的布满她的背脊。
白雅震惊得忘记了男女受授不亲。
他凝视着那些伤痕,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令人指,匪夷所思。
茯神鸢和阿律也都震骇的呆住了。
只是看着这些伤痕,就能想象当初是怎样的皮开肉绽和血肉模糊。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