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话重复给她。”
“惊梦,神龙君需要你,想必你已经见过神龙君被寒气反噬的模样,他需要你奉香,若你不能忍受消除戾气,那么神龙就会在你眼前慢慢死去。”
“什。。。什么。。。?阿青?”
“小珂!把我的话重复给她!快!”
虹珂眉棱一跳,他深吸了口气,“惊梦,虽然这股戾气已经渗透进了你的灵魂,但。。。我必须将它全部净化。。。”
惊梦凝着他紧张的模样,有些不解。
“因为。。。因为。。。神龙君需要你。。。”虹珂一咬牙,一口气就将鱼师青交代他的话朝惊梦喊了出来,“想必你已经见过神龙君被寒气反噬的模样,他需要你奉香,若你不能忍受消除戾气,那么神龙就会在你眼前慢慢死去!”
“你说什么?!”惊梦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说的是真的。“虹珂一脸纠结的说道,“但这股戾气跟随你太久,净化势必会很痛苦。。。惊梦你。。。”
虹珂话还没说完,就见惊梦那黑长的睫毛下闪动出眸幽冷残酷的光,“虹珂,帮我全部净化掉,一点都不要留。。。”
那一夜,除了茯神鸢和阿律,其余两巫两神的长夜都很难熬。
鱼师青在一刻不停的用神力帮白雅控制住心口翻腾的寒气,虹珂在咬着牙帮惊梦净化深入灵魂的戾气。
但阿律终于做了个美梦。
梦中原本是一片漆黑的海,海上却突然浮现出一团柔和的光,那光在黑暗中照亮了四周,然后他走进了光里,周围的一切都亮晶晶的,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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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惊梦,白雅,虹珂和鱼师青坐在乌蓬木船的船头,茯神鸢和阿律在船尾玩闹,他们正朔水而上,欲要前往松泉岭,流星宫。
“奇怪?”茯神鸢见前面特别安静,便走到船头看了一眼,“你们四个怎么都无精打采的?”
他的目光朝他们梭巡一圈,“该不是背着我们去除鬼斩邪祟了吧?!!”
茯神鸢的喊闹顿时让几人从迷蒙的状态中惊醒。
“阿鸢。。。你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惊梦就将眼睛睁开了一个缝,瞟了茯神鸢一眼,就又侧倒了下去。
“我们就是单纯的没睡好而已。。。”虹珂也说着就睡了过去。
茯神鸢咂了咂嘴,怎么看怎么可疑,再看向一直合眼养神的白雅和鱼师青,更是觉得其中肯定另有玄机。
“等你们睡醒了我在逼问你们!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哼!”
装饰优雅的乌蓬船已经穿过一道道弯曲的河湾,摆渡在浩大宽阔的河面上,此时水上平静无波,清晰的倒映着两岸生机盎然的山麓,一派宁静祥和。
阿律伏在船边,朝河面伸长手臂,时而轻轻拍打着水面,时而将手拖在绿水中,自得其乐。
“老伯,要不要我帮你。”茯神鸢一身力气没处使,又返回船尾,朝正在摇着桨的老翁身边问道。
老翁抬了抬头上的斗笠,露出额上被汗水沾湿的几丝白,他赶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公子你们就坐着休息,能送你们一趟是我的荣幸。。。”
“哦?难不成。。。你知道我们是谁?”茯神鸢挑眉问道。
“知道知道,虹珂公子对我的恩情,我一辈都不会忘。”
“恩情?”茯神鸢一听,来了兴致,他坐在老翁身边问道,“老伯,他对你有什么恩情?说来听听。”
阿律也感兴趣的抬头看向老翁。
“想听啊?”
老翁慈祥的笑笑。
“嗯!”
茯神鸢和阿律都点点头。
“好,好。。。”老翁笑着说道,“反正还有一段路程,你们若不嫌我话多,我就说于你们听。。。”
老翁打开挂在腰间的小酒壶呷了一口,慢慢讲了起来。
“能认识虹珂公子和那位神君大人,还是因为我的小孙子阿吉。。。”
“哦,我的名字叫曹渡,我们曹家世代都在水上摆渡,靠载运乡客,收取船费为生。所以日夜兼程,往返于各个乡县码头就是我们的日常。我的小孙子阿吉啊,就喜欢跟着我摆渡,不喜欢跟着他爹他娘,”曹渡说到这里还有几分得意的神情,“我就经常带着他穿梭在江河津渡之间,可是有一天夜里。。。我们撞见了水鬼。。。”
阿律一听,脸色一白,被吓得立刻将垂在船边的小手缩了回来。
“水鬼?”茯神鸢问道,“就是那些死在水中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