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姐姐,你到底要做什么?”阿律拧着两道清秀的眉毛,赶忙站起身。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啊?”
“今晚泉先神君不是要沐香吗?”
“是啊。”
“那就没人给白雅弹琴了。”
“是啊。”
“我去啊。”
“你。。。你?!”
“阿律,你现在这个表情真的很伤人。”
“哦,抱歉,姐姐,只是。。。”
“欸!?”
“啊?又怎么了?”
“阿律你不是会飞吗?送我上去啊!”
“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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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虽然我刚刚说哥哥可能没觉得你犯了多大错。。。可是现在。。。”阿律将惊梦放到七楼外檐上后,有些忐忑的说道,“不知道哥哥看到你这样出现会怎么想。。。”
“别担心,”惊梦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白雅生气,我不会把你招出来的。”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刚刚是谁还说最喜欢这样的姐姐了?”惊梦说着嘴一撇。
“这。。。”阿律眉心紧蹙,一脸为难,“不是,姐姐,你真会弹琴?”
“阿律。。。”惊梦黑眸一沉,“一会儿你好好听着!”
“哦。。。。哦。。。”阿律真是无可奈何,歪头瞄了一眼楼里昏暗的火光,咽了口口水,便忧愁的从屋檐上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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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
当白雅听到窗外出这样细碎轻微的脚步声时,他正斜倚在木榻上专注的看着一卷古籍。
“咔哒咔哒。。。”
白雅放下手中古籍,眉心微微一动。那声音离旁侧开着的一扇木窗越来越近了。
这里可是流星宫的郎星楼,什么妖魅鬼祟竟如此大胆?
他沉吟一声,起身从旁边木架上取下外衫,往肩头一披,再随意将如瀑的黑从衫中撩出,披散肩头。
白雅长身立在楼中,一手背在身后,正对着木窗,他面容冷峻,目光寒冽,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邪魅敢夜闯郎星楼。
淡淡的月色下,窗棱边果然缓缓探出了半个脑袋,那脑袋上还簪了一支晶莹剔透的凌骨。
白雅瞳孔骤然一缩,满脸难以置信。
惊梦扒在窗棱边,两只黑亮的眸子都还没来得及梭巡环视,立刻就对上了白雅震惊的双眸,她猛地一怔,脚下一滑!
“呼。。。差点就掉下去了。。。!
惊梦脚下踢蹬了两下,紧紧抓着窗棱,舒了口气。
她再扭过头时,白雅已经来到了窗前,定定的直视着她。
“你。。。不是应该在面壁思过吗?”白雅皱着眉头,语气冰冷。
惊梦笑笑,抓着窗棱转过身,“白雅,我来给你弹琴。”
“什么?”白雅觉得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来做什么?”
“弹琴,南弦古琴不是在这吗?”惊梦说着就往白雅身后望了望,南弦古琴果然在木榻边的矮几上放着。
“你?弹琴?”白雅看着蓬头垢面的惊梦,太阳穴那处不禁又开始疼了。
“能进去说吗?”惊梦看了一眼脚下,“这里是七楼。。。挺高的。。。”
白雅凝着她,“你也知道这里是七楼?”
惊梦抿唇,不好意思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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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厚着脸皮进屋以后,就离白雅远远站着,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搓了搓手的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