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祖抱着手看着曹明善歪了歪脑袋,正要说什么,张真遥却小声笑道,“师兄,再看看,别打断他们。”
沈香祖斜睨了他一眼,“应该迅解决,回去了。”
张真遥厚着脸皮笑笑,“再待一会儿,就一会儿,求你了。”
沈香祖没办法,只好深吸了口气,按兵不动。
---
“芷念,你没事吧?”老头子手握双刀小心的走到金光阵旁问道。
“爹。。。爹。。。他们都是坏人!庆竹。。。庆竹也是坏人!”女子在金光阵中委屈的哭道。
梁庆竹皱了皱眉头,本来就一头雾水,现在听那老头果然叫女子芷念,更是满肚疑团。
老头目光扫向梁庆竹,“你不是要娶我女儿吗?怎么?要反悔?”
张真遥,沈香祖,李长弈和裴棠闻言,同时看向一脸茫然的梁庆竹。
“我。。。我的未婚妻是曹芷念。。。不。。。不是。。。”
“就是我呀!”女子焦急又委屈的打断他说道。
又绕回来了。。。梁庆竹抬手揉了揉不停刺痛的太阳穴。
“这究竟是什么闹剧?”梁主药脸色阴沉,问道,“曹明善!你给我们解释清楚!”
当梁主药喊出曹明善三个字的时候,那个面色灰白,还在摇晃着脑袋的曹明善,和拿着双刀的老头都一齐望向了他。
梁主药见状,心中有些诧愕,但李长弈好像已经看出了些端倪。
老头环视了一圈院中站的人,他冷笑一声,才将腥红的视线落回曹明善,“陈立德。。。过我的人生。。。开心吗?”
“什么?他说什么?!”
“陈立德?”
“陈立德是谁?”
一旁的亲友同僚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哐啷”一声,曹明善手中的镰刀掉到了地上。陈立德?已经太久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他以曹明善的身份活了十二年,也按着曹明善的喜好过了十二年,早已模糊了自己究竟是谁。
“我是曹明善,我是曹明善!”他浑身哆嗦,嘴唇白,一个劲儿的摇头道,“谁是陈立德?谁是陈立德?你在胡说什么?”
精瘦的老头抬起刀,指向假曹明善,“还要装吗?”
假曹明善尽力维持着几近崩盘的平静,压低声音说道,“装?这里所有人都认识我!你休想胡言乱语!”
“是啊,我们认识他十数载,他怎么可能不是曹明善?”
“对。。。对啊。。。”
老头不顾诸人质疑,依旧凝视着曹明善道,“如果你是曹明善的话,那我是谁?”
假曹明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梁家父子一听,震惊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互视一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听他胡说!别听他胡说!哪里来的乞丐!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家!我家!”
老头脸上露出凶戾表情,然后突然森然一笑,“下雨天,深河,独木舟,有人落水了。。。啊。。。原来是被人推下去的。。。河中的人一直在呼救。。。你。。。还有你。。。”他说着瞟了一眼尤娘,“你们做了什么?”
众人听着眉头越蹙越紧。假曹明善浑身哆嗦,看着白老头咬牙切齿,但额头上直冒冷汗,心里早就慌张得不知所措。
“想起来了?”老头笑得凄凉,“想起来了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假曹明善干裂的嘴唇抑制不住的抽动。
老头冷哼一声,吐了口寒气,“真令人失望,我以为你会永远记住我们,毕竟是你们。。。将我们。。。从木舟上推下去的啊。。。”
坐在墙角的尤娘口中突然出一声惨叫,她抓挠着自己的头捂住耳朵,胸口剧烈起伏,脸上血色退尽,只剩狰狞。
“哦?陈立德你看,弟妹好像还记得。。。”老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