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律,茯神鸢连同孤雉都怔了一下。
惊梦满眼泪光的咬着后槽牙转向孤雉,“他很厉害,你们可不要轻敌。”
孤雉一听,眨了眨眼睛,“阿梦?”
茯神鸢和阿律却高兴的点点头,坦率的笑道,“放心!交给我们!说好了啊,输了就别再提什么婚约了!”
孤雉见茯神鸢和阿律朝自己围了过来,又见惊梦快步朝廊下跑去,惊愕的唤道,“阿梦?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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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簪子是咒器?”
野花堂前,幼脂端着杯茶水,试探着问道。
“嗯。”
“什么咒器,居然是根簪子?”幼脂又问道。
白雅放下手中茶壶,转眸看向她。
还没待他说话,幼脂就将杯子往桌上一搁,“我还是更喜欢婉宁。”
白雅的脸突然一沉,“什么?”
“若一定要有个人跟着你的话,那当然还是那只小鹤仙最好,温柔体贴,最会照顾人。”幼脂说道。
白雅张开嘴,本想说什么,眼尾余光却瞟到幼脂身后的拐角边探出半个脑袋来,他眉梢微微一动,立刻改口说道,“是啊,至少省心。”
“是吧!”幼脂沉吟一声说道,“婉宁也是个苦命的小仙子,当年若不是因你得救,她恐怕早就魂飞九天了。白雅,你都不理她十几年了,这个惩罚对她来说。。。真是够重了。。。”
白雅沉默着没有说话,心绪一直在拐角处那个纤瘦的身影上。
“惊梦这个丫头孤身一人,是早晚要嫁到空蒙的,那时你再将婉宁召回来吧?”幼脂说道。
躲在拐角黑暗处的惊梦一听,手指不由得一颤,心中真是酸楚难言。
“而且。。。”幼脂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雅的胸口,“那之后。。。你会很需要心细的人照顾。。。若是婉宁在你身边,我们也能放心不少。”
“那之后?”惊梦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幼脂指的是什么。
“白雅?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白雅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幼脂点了点头,敷衍的打了一声,“好,知道了。”
听到这声回答,幼脂很是高兴,可躲在一边的惊梦却紧紧咬住了嘴唇,她低下头,乌丝垂到了脸颊两边,眼眶一红立刻就掉下泪来。
半晌后,她手指一紧,突然握成了拳头,然后再扬起下巴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朝白雅和幼脂走了过去。
幼脂听到脚步声,转身见到惊梦很是诧异,“欸?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孤雉呢?”
“他和阿鸢、阿律还在后面切磋。”惊梦回答。
“那你。。。?”幼脂皱了皱眉。
“白雅该沐香了。”惊梦望着一直没有看向她的白雅说道。
“沐香?这么早?”幼脂看向白雅问道。
他从未让她奉过香,谈何早晚?白雅一脸宁静的笑笑,侧过脸抬眸看向惊梦。
“今晚就不沐香了。”
“不。。。不行。”惊梦咬着嘴唇说道。
白雅微微一怔。
同样觉得惊讶的还有幼脂,她眨了眨眼睛,问白雅道,“她。。。她说不行?”
白雅深吸了口气,淡淡一笑,“好像是的。”
惊梦心中忐忑不安,可面上却摆出一副不屈的决然,“走吧。。。白雅,该进去沐香了。”
她说着竟然还朝野花堂走了几步,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幼脂看不明白,也不理解。
白雅却低下头,嘴角悄悄一勾,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好吧。”
“好?好吧?”幼脂又愣住了。
“哦。。。幼脂,去看看孤雉,切磋而已,别真伤了阿鸢他们。”白雅在走进野花堂前叮嘱道。
幼脂闻言,立刻收起疑惑的眸光,转而得意的笑笑,“你就别担心了,好好沐香吧,孤雉是手上有轻重的人。”
待白雅和惊梦都进到内室后,幼脂一挑眉,赶紧喝了口茶就放杯起身,“我去看看我们孤雉怎么痛扁那两个小家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