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不如从此往后,我们姐妹三人拧成条绳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若不好时你们帮帮我,你们要是落难,我定会全力相助。。。你们看这样行不?”
柳玉娥说罢,满眼泪光却紧咬着嘴唇,倔强的压抑着心头的酸楚。
“玉娥姐姐。。。”莫灵珊伸手,也轻轻握住柳玉娥的手,“那就这样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
柳玉娥闻言,双手紧紧握上,眼角泪珠不停滑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裴棠见三个苦命之人说说笑笑,又哭作一团,只觉自己再待在那里多余,赶紧卷起《娥山异事录》,便含着泪走出了忘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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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好不容易爬到娥山山斋,正想讨杯茶喝时,却见惊梦和茯神鸢被罚站在廊下老位置。
“你们。。。?”裴棠疑惑的望着他们。
“阿棠哥。。。救命啊。。。”茯神鸢不敢出声,就小心翼翼的比了个口型。
旁边站的惊梦却是嘟着嘴,满脸写着不服管教,头上髻好似还有点歪散?
裴棠眨了眨眼睛,难道这两人又打架了?他瞄着他们缓步走到野花堂前,躬身做礼,“神龙君。”
说罢,他看了一眼桌边坐着的阿律,他是一副委屈,却又不敢言的模样。
“阿棠来了?”白雅放下手中的书,“上来喝茶吧。”
裴棠正襟危坐在锦垫上,瞟了一眼惊梦和茯神鸢的背影,安静的喝了口茶,又瞄向惊梦和茯神鸢,终于,他放下茶杯,舔舔嘴唇,“神龙君。。。惊梦和阿鸢。。。”
“你想为他们求情?”白雅问道。
“哦。。。没有,不敢。。。”裴棠连连摇头,毕竟他连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阿律,和阿棠讲讲吧,他们两个究竟做了什么!”白雅说着,目光冷冽的刺向惊梦和茯神鸢,那两人顿时背心一凉,同时打了个寒颤。
“好。。。”
阿律点了点头,随即而来的却是一声叹息。
“阿棠哥,姐姐和鸢哥。。。去了谛善寺。。。”
“去了谛善。。。”裴棠说着顿了一下,双眼蓦然圆睁,眸光一震,“谛善寺?!”
惊梦和茯神鸢听廊下的裴棠几乎是惊呼出声,立刻低着脑袋对视一眼。
“他。。。他们去谛善寺。。。。做。。。做什么?”裴棠吃惊得都结巴了。
“阿棠哥,要不你再喝口茶,听我慢慢说?”
阿律提壶给他斟满茶,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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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是不觉却没有心思赏月。他没想到莫灵珊真敢问道开悟僧明衍,更没想到明衍竟然带她去了佛国!
荒唐!荒谬!
一个娼妓,浑身污浊腌臜,怎么能踏入自己都没有踏进过佛国净土?!
今天一早就听寺里的和尚们在传,说佛菩萨为莫灵珊下了花雨净了身,还邀请她坐在众善之中听他讲经说法。。。
不可能,绝无可能!佛菩萨应该铁面无情,原则性非常强才对,那样的女子,那样人尽可夫,引来送往的女子,怎么可能?
不觉跪在两尊佛像下,一盏青灯映照出他内心意乱如麻。
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头上的佛像竟然开口说话。
“出家人若打诳语会有报应吗?”
不觉抬头望去,昏黄的灯影在头上那尊泥塑的释迦牟尼佛像上一闪。
眼前顿时迷蒙,仿佛看到塑像动了,正在俯视着自己。
不觉心中怦怦直跳,怕的要命却不敢乱动,一双眼睛睁得圆鼓鼓的。
“打诳语者,自断善根惠命,造无尽恶业,下无间地狱。”旁边那尊多宝佛泥塑竟然也说话了。
不觉眼睛瞪得更大了,刚刚还红润的面色霎那间变成了死灰,他盯着两尊佛像,头皮麻,头上还不断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哦?那要是动了邪淫之念呢?”释迦牟尼佛那边又传来声音。
“万恶淫为。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若不断淫,必落魔道。”多宝佛口气生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