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不该是惊梦和阿律吧?”喜珠端着一笼蒸屉走了过来,忍俊不住笑道,“要伤心恐怕是那些喜欢上阿鸢的姑娘。。。”
“啊?为什么?”惊梦扭头问道。
”你们阿鸢那性子。。。似乎并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为何物。。。”喜珠意味深长的一笑。
“团团知道吗?”惊梦瞥了一眼蹲在角落添火的团团,小声问道。
“当然知道!”喜珠说着将蒸笼往桌上一摆,“他和隔壁杂货铺家的丫头可好了。。。”
“啊?!真的?!”惊梦大吃一惊。
喜珠抿唇笑着点头,取下竹盖,一股热气扑腾而出,惊梦和阿律一见到糯叽叽,热腾腾的米糕,忙着咽了几口口水,“宋欢大哥的手艺更厉害了!”
宋欢在灶台那边朝他们挥手,“多吃!吃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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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弈哥,你评评理,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茯神鸢和李长弈坐在神羽营的校场边,茯神鸢杵着下巴,一脸的苦恼。
“这个嘛。。。”李长弈放下手中的长剑,将十指交握在膝间,“我想惊梦和阿律是太在乎你了,害怕别人把你抢走。”
“抢走?”茯神鸢眨了眨眼睛,“谁能抢走我?”
“比如说阿俏,比如说涂山心?”李长弈笑笑。
“她们怎么可能抢得走我?!”茯神鸢瞪大眼睛。
李长弈眉头微微一皱,抿着唇笑道,“阿鸢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喜欢?”
“呃。。。这样问吧,阿鸢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
“谁?”
“惊梦,白雅哥和阿律。”
李长弈一听,垂眸无奈的笑笑,“不是这种喜欢,”他摇摇头,“是。。。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那种喜欢。”
茯神鸢抱起手想了想,很确定的点头,“是啊,对啊,我就是想要永远和他们在一起。”
李长弈倏地一怔,摇头笑着,忽又渐渐收敛了脸上笑意。他很羡慕阿鸢的诚恳,至少他能想要什么就说什么。
“对了,长弈哥,”茯神鸢问道,“你怎么现在都不来山斋找我们玩了?”
“因为我。。。”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惊梦吗?”
李长弈被茯神鸢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猝不及防,他面色一顿,那对深邃的黑色瞳仁也骤然一缩,刚刚到嘴边的借口荡然无存。
“我知道什么是喜欢,”茯神鸢憨直的笑笑,“对吧?”
李长弈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他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原来傻的是我。”
“长弈哥,不来山斋找我们玩的原因,是惊梦吗?”
惊梦…李长弈顿感喉咙干涩,原因是什么他心里太清楚。因为…惊梦有一双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眼睛,因为他不想伤害惊梦,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如阿鸢想的那样纯粹,因为。。。太多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阿鸢。。。喜欢也会克制。”李长弈却这么说道。
“克制?”
“当你现。。。你的喜欢有可能会伤害到喜欢的人时,你就会懂得克制。”
“呃。。。这个。。。”茯神鸢皱着眉,挠了挠头。
李长弈仰起头,“如果我伤害了惊梦,你会怎么样?”
茯神鸢一听,脸色立刻变了,“那我当然不会放过你!”
李长弈听他这么一说,并没有生气,反而怅然一笑,“嗯,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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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三人正欢喜点心铺吃着点心,喝着粥,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唔?这是怎么了?”
“是街角那间万宝楼,”喜珠说道,“听说最近来了位神秘的客人,他将自己珍藏的一幅羊皮卷拿出来展示。”
“羊皮卷?”惊梦问道,“什么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