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升级打怪一样,先打简单的副本。”秦宇道,“等自己的实力提升了,装备起来了,再打困难的副本,最终霸服。”
升级打怪?副本?
朱元璋和马皇后对望一眼,表示这些词他们都听不懂。
不过其大概意思,好像又能猜出来。
对于秦宇口中时常冒出一些新名词来,他们表示早已习惯。
“摊丁入亩这项举措,迟早会落到江浙头上,迟早会触及到两地贵族的核心利益。到时候他们照样也会反对,该如何妥善处理呢?”朱元璋又问道。
“先在西南地区实施,等西南地区富饶了,给其他行省做个榜样。”秦宇道,“万事开头难,开头做好了,以后的事情就相对简单。就比如说6家村小学起先收不到女学生,朱英娆和徐妙锦来了,其他的村民也6续把女儿送过来上学。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西南富庶起来,就立刻提拔西南的官员,削弱江浙两地官员的势力。”
“再造一个西南党,和江浙一带的官员对抗。”
“另外西南地区的百姓安居乐业,每年交的税负比谁都多。事实摆在眼前,江浙地区的官员即使想要反对,也会力不从心。”
“嗯,嗯,嗯……”朱元璋和马皇后听的是连连点头。
“至于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就是消除士绅阶层不当差不纳粮的特权。”秦宇道,“这一条也是为百姓造福,削弱士大夫阶层的重大举措。”
“一旦触及到了封建贵族的核心利益,他们就会站出来拼死反对。”
“比如说雍正年间,在河南就生了生员罢考事件。”
“读书人不当差不纳粮,那是他们的特权。特权被消除,没人肯答应。”朱元璋道。
“生员罢考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当时轰动全国,田文静根本处理不了。后来四阿哥弘历去了,也处理的一地鸡毛。他们两个的处事能力,稍嫌不足。”
“生员罢考,举国震惊,这种事情的确是很难妥善处理。”马皇后道。
她是读过书的人,深知读书人的难缠。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那些生员一个个都是秀才功名,也就是说他们还是文化很高的流氓。
“遇到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处理呢?”朱元璋问道。
“简单。”秦宇道,“妥善处理的办法,但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能轻易想出来。”
他之所以经常说‘九年义务教育’这个词,也是为了做宣传。目的就是想让当地的孩子们积极来学校上学,尽快完成九年义务教育。
又是这句话?二人听的是一阵无语。
九年义务教育真有那么牛叉吗?心想暗想,要是我们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就好了。
“具体是什么方法呢?还请先生赐教。”马皇后虚心请教。
“那就是用魔法对抗魔法。”秦宇道。
“实行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有利益受损的一方,就有受益的一方。”秦宇道,“而受益者就是百姓,如果生员敢罢考,就把当地的百姓组织起来,和生员对着干。”
“面对着那些衣衫褴褛,老的老,小的小的平民百姓……那些读书人如果还敢继续反对,他们还有脸说自己是读圣贤书的?
他们还有脸说,自己读书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老百姓就是天下!
“负责处理此事的官员如果用这两句话斥责他们,估计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明!”朱元璋忍不住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厉害!”马皇后道。
“如果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就能想出来这么好的办法的话,还请先生帮我们完成九年义务教育。”朱元璋道,“咱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是很爱学习的。”
“你们两个的年龄太大了。”秦宇道,“九年义务教育不关大人的事,只服务于孩子。”
秦宇想出来的用魔法对抗魔法这一招,包括前面的新政要从偏远地区开始那招。几千年的封建王朝,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没有任何一个官员,想得出来。
就连二十一世纪,都没有任何一个史学家提出。
不信去白度。
……
“最后,我再来总结一句。”秦宇以前也是比较喜欢研究历史的,因此和他们谈论起来,也是言无不尽,“新王朝建立之后,剿灭西南匪患。”
“先剿灭顽固不化之徒自然不在话下,其次是承诺盗匪下山后给他们分田地。”
“现在关键来了!”秦宇道,“官府承诺给他们分的田地,不是他们以前荒废了的田地,而是地主家的肥沃田地。趁着地主阶层势弱,借助下山后的盗匪,彻底将他们铲除。盗匪以前就被他们欺压惯了,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分地主田地的事情,他们会非常积极。”
“打土豪的事情,他们最乐意干了!”
“而且地主家的肥沃土地,比贫瘠土地,对百姓的诱惑力更大。”
“彻底灭掉地主阶层之后,顺势施行摊丁入亩,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百姓不交人头税了,又有了土地,朝廷再鼓励垦荒……用不了多久,百姓人口会以几何度暴增,百姓富裕起来指日可待,朝廷强盛指日可待。”
“再加上消除了士绅不当差不纳粮的特权,百姓幸福感爆棚。”
“等西南富裕之后,提拔当地的官员,最后将新政波及全国,朝廷想不强大都难。记得雍正乾隆在实行新政后,华夏人口暴增到四亿,已经是封建王朝的巅峰了。”
四亿人口!?马皇后和朱元璋闻言颤抖了,这得是多强盛的国家啊!?
“厉害,厉害,秦先生真乃天人也!多谢秦先生的指教。”朱元璋打心底感激,和敬佩秦宇。秦宇这么总结,已经等于是在手把手教他了。
而且教他的,还是创建一个世界第一强盛的帝国的招数。
“对了,你问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秦宇问道。刚才那番话,对他来说,只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而已,完全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