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犹如乱麻,但漆如深潭的眸子依旧清冷。
他保持着端方绅士的坐姿,像是八风不动的佛嗣。
无声的喘息却在无人觉察的情状下越来越重。
贺砚庭早已洞察少女今夜似乎藏着心事。
其实不仅仅是今夜,早在数日之前,她白皙的小脸在面对他时,就已经透着一层沉甸甸的疏离。
他不明何故,黯然惘惑,却也不忍责问。
想来一个刚步入社会的事业型女孩,工作上遇到些困境,也是必经之途,施婳不愿提,他也不打算加以干预。
在她不愿意倾诉的心事上保持沉默,是他对她的尊重。
但施婳今晚的状态似乎更添异样。
她时不时伸手抚触自己发烫的脸颊,唇瓣间发出含混不明的嘤。咛。
受了酒精浸染,整具身子莫名燥热,唯一的念头只想去户外透风。
甚至顾不得餐桌对面的“老公”吃饱了没有,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险些将餐椅掀翻。
细腻柔白的小腿虚虚软软,脚步趔趄地踱着,她哪里知道口感清甜如解暑冰饮的杨梅酒竟是由42度白酒酿泡一月而成的。
她只以为自己是倦了,想去庭
院外吹吹风,然后躺上大床倒头就睡。
贺砚庭留心到她的异常,鼻息间清酣的酒香隐隐浮荡,对上少女晕着不明潮。红的脸颊,他大致猜到了什么。
起身,长腿迈开追过去,试图搀扶住她。
少女却愈发混沌,平日剔透纯澈的瞳仁此刻杂糅着恶劣的情绪,沉积数日的酸涩经过今日的层层激化,已经生出破罐破摔的激愤。
砰的一下,绵软纤薄的身体晃晃悠悠栽倒入男人怀中。
鼻息间被那股熟悉清冽的木质香气萦绕席卷,她本能猛地敞开胳膊,软软地搂住男人精。壮的窄腰。
她毫无遐思,只为了让自己站稳些而已。
“施婳,你喝醉了。”贺砚庭眉心微蹙,低沉清冷的腔调肃然提醒。
然而下一瞬,少女像是听见了什么令她不快的话语,粉白的鼻尖嫌弃地皱了皱,勉强站稳身子,糯糯嘟哝着:“胡说八道,我又没喝酒,哪里会醉,何况我酒量好着呢……”
“我,我喝了龙舌兰都能干成大事!”
贺砚庭表情微滞,一时语塞。
他呼吸平稳,体温却是远超寻常的烫。
明明没醉,她的醉意却似会传染。
男人沉着脸,想严肃克制。
忽而却哑然失笑,像是受了小狐狸的蛊惑,抬手轻轻掐了下她嫩得能出水儿的脸皮。
“这样厉害,倒是说说干了何等大事?”
施婳只觉得脑仁滋滋抽疼,她秀眉蹙紧,用力摇晃了下脑袋,非但没缓解痛意,还头昏得更加厉害。
脑袋一沉,脚下愈发的软,想独立站稳再无可能,嘴里还喃喃嗔怪:“哼,我、我凭什么,要、要告诉你……”
少女的身子摇摇欲坠,贺砚庭不得不将她搂紧,语气也染了几l分无奈,平日的疏冷褪却了三分:“不说罢了,先回房休息。”
他扶着她欲往电梯处走去。
施婳却抵死挣扎:“不、不要坐电梯,坏,电梯坏了。”
懵然熏醉的少女闹着不肯坐电梯,执意非要走楼梯,偏偏那双失了控制的双腿根本站都站不稳,只能像只娇气惫懒的树袋熊似的,偎在男人宽厚的怀里。
乌黑柔顺的长发已然散乱,露出熏红稚气的脸颊,和一双晶亮的荔枝眼,透着未经人事的懵懂。
她已经二十一岁,介于未熟与熟之间。
那具柔若无骨的躯体毫无戒备地在他怀里磨来蹭去。
蹭得圣人也要拱火。
贺砚庭眸底闪过炙色,喉结滚动一瞬,旋即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小姑娘纤腻的脖颈顺势垂搭上了他的肩头,被他身上幽深的檀香蛊惑了神志,竟毫无羞意地拱起鼻子嗅了嗅他颈间好闻的气味。
温软如玉的鼻尖在他颈部的肌理磨蹭,时不时还触碰到那锋利饱满的喉结,她丝毫不慌,更不知身陷险境,糯糯嗫喏:
“贺、贺砚庭,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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