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她好似听懂了,乖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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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莉塔前的景致并不完全遂他心愿。
小姑娘环抱膝头,蜷缩在铺着羊绒毯的藤椅上,不知何时仰起脑袋,眺望着远无边际的夜空。
今夜没有星星,只有黑沉沉的浓墨,还有蒙蒙一层雾霭,如覆在她心头的阴霾一样,令人透不过气。
寂寥凉爽的风迎面拂过,定是风太急的缘故,细密的眼睫颤了颤,忽而有大颗大颗的泪珠簌簌滚落。
她没有哭腔,连抽噎也没有,眼泪像是生理性地涌出来,不受她的大脑控制。
乌沉纯澈的眸底空无一物,像是失了焦,又像是见不到她想见的人。
男人冷白的腕骨微僵,轻哂的笑意几乎滞在脸上。
清冽的眸隐隐一沉。
漆如深潭,无声蕴藏着阴冷的戾气。
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那股愠怒需要隐隐耗力才能抑住。
半晌,他终于抬手,拂过她的顶,声音里透着在世人面前从不曾流露的温和:“谁给你委屈受了?”
施婳仰着下巴,闻言怔怔地轻转眼珠,望向他。
她应该是听懂了的。
但不过摇了摇头,茫茫的颤音恍若梦中:“我讨厌她,为什么要穿我妈妈的衣服……”
少女身材纤薄,遗传了徐芝霓的江南女子骨架,不算非常高挑,但身高也在人均之上。
此刻她却像回到了孩童时代,无助地抱紧膝头,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她沉醉未醒。
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在对谁倾诉。
只以为是自顾自的独白。
湿漉的呜咽透着浓浓的无望:“她明明有自己的妈妈,还有爸爸,贺珩也陪着她……”……
湿漉的呜咽透着浓浓的无望:“她明明有自己的妈妈,还有爸爸,贺珩也陪着她……”
葱白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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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莉塔恨过舅舅一家。
其实就连贺珩的事,她也当作是命运的安排。
也许有徐清菀的存在是自己的侥幸,如果不是她,或许自己还难以勘破贺珩的劣根性。
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不介意。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扮成她妈妈的样子。
还大言不惭地问是否衬她。
礼服,型,乃至搭配的珍珠颈链。
从头到脚都是她妈妈徐芝霓的经典造型。
“好讨厌她,好讨厌她打扮成我妈妈的样子,我真的好讨厌,也真的……好想好想我妈妈。”
女孩的声音愈来愈细,愈来愈低,到最后几乎含糊在嗓子口,没了声音。
脑袋越垂越低,最后整张浸满泪水的脸都埋进了膝头。
贺砚庭面容肃然,冷冽的深瞳像是淬了冰。
尤其是当她口中呢喃贺珩的名字那一瞬,周身的寒意几乎能将人溺毙。
但所有的情绪均被压制,只有胸腔左侧隐隐的痛感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