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掉网页。
耳垂不自觉泛起绯色。
难道她与贺砚庭已经算是……处在热恋期了吗。
施婳重视工作,自然不会因为病假耽误了进度。
贺砚庭居家办公,她也没闲着,大部分时候都抱着平板,把稿子过上一遍又一遍。
她素来用心,也不惫懒,只能怪初秋的午后太好睡了。
金色的太阳温暖而不刺眼,被晒上一小阵,午餐吃下的碳水就开始作怪。
贺砚庭坐在不远处的小几边上办公,前一秒分明还见她撑着脑袋打哈欠,后一秒却发现她脑袋歪在枕边,侧身而卧,左边胳膊舒展伸长,露出一截奶白的手腕,在阳光下像是渡上了一层珠光。
他起身走过去,脚步下意识放得很轻。
她睡得突然,身体微蜷,受伤的右腿略抻着,约摸是本能怕压着,姿势固然别扭,睡着的眉眼倒是显得分外乖巧。
浓密的睫羽静静覆下,细看像个精致的瓷娃娃,透着易碎的美感。
明明前一刻还在念念有词地背稿工作,不过眨眼的功
()夫就睡得这样舒服。()
男人立在床边,背影显得雅贵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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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得见他垂落的目光,眸底泛起笑意。
被撇在一旁的奶栗色羊绒毯不知不觉落入他掌中,动作极轻柔地盖在酣睡的人身上。
初秋降温的时候本就好睡,加上她又服了消炎药,容易犯困。
近来她为了保持音色状态,咖啡都克制着不碰。
喝惯了咖啡的人,一旦不喝,人难免慵懒。
这一觉她睡得够沉,眨眼就到了下午四点。
她睡了多久,贺砚庭就在旁边陪了多久。
如果不是怕她睡多了夜里失眠,他还有些不忍叫醒。
伸手覆上她柔顺缎织的乌发,怕惊着她,只缓缓抚着,像是大人舍不得唤醒酣睡的小朋友。
约摸两分钟,施婳终于逐渐转醒,她皱了皱鼻尖,无意识地嘤。咛一声。
贺砚庭遭不住这声,喉结草草滚动了瞬,呼吸变得粗。重。
迷迷糊糊的少女对气氛的危险丝毫不察,她撑着困倦到极致的眼皮,朦胧望向他,因为极少在睡眼惺忪的时候看见他这张脸,不由眯着眸端详起来。
忽而唇角绽出一个温甜的笑容,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下意识往他怀里凑。
男人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担心她磕着还在恢复的膝盖,下意识扶了下她睡得软乎乎的身子。
温香软玉,睡意惺忪,少女匍匐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挪了挪身子,忽而毫无征兆地仰高了下巴,居然亲了他一下。
雁栖午后,奶栗色羊绒毯被掀起,毯下骤然又挤入一具颀长高挺的身躯。
金色的阳光莫名染上薄醺,时间转瞬而逝,熏红的落日旖旎绵长。
落日熔金时,少女指尖颤栗,攥紧了羊绒毯,已然情。动的面颊泛着可疑的红晕,介乎稚气与妩媚之间,羞怯的眸里含着娇嗔。
竟不知不觉,尝出了些许热恋期的滋味。
农历八月十五,京台承办的中秋晚会如期举行。
今年秋晚的舞美堪称惊艳,每个布景都诗意翩然,前台灯火辉煌,后台候场化妆区也各路大咖争妍斗艳。
晚会时长足有四个钟头,多平台全球同步直播。
施婳入行以来第一次主持如此盛大的综艺晚会,虽然她看起来沉稳平静,丝毫没有新人的青涩,甚至比同样是新人的黎成宥还要更加游刃有余。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等待开场之前的这段时间,她或多或少还是紧张的。
彩排总共有三轮,因为腿伤的缘故,她只参加了最后一轮,这意味着她比其他四位主持人少了两次经验。
往年秋晚其实都是录播的,唯独今年,台里领导也是为了响应广大观众的呼声,才第一次选择了现场直播。
候场化妆区纷乱嘈杂,大家都显得很兴奋,连小阮也静不下来。
施婳其实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但又怕有什么突
()发事情,最终她还是哪也没去,就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座位上候着。
她平日都很有耐心,不是急躁的性子,唯独在面临类似考试、登台这样的情形之前,她会觉得等待太过难熬,耐性不足,恨不得转瞬就到了八点。
手机震动的时候,她正放空出神。
还是小阮唤了她一声:“学姐,你有电话。”
她下意识垂眼,忙攥着手机起身,匆匆往候场区外面的空地走去。
贺砚庭今天一早飞东京出差,她以为他必定很忙,没想到他会抽空打过来。
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相对安静些的位置,她才摁下接听键,将微凉的手机屏幕贴在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