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在东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平日他亲自来接她,通常都会坐在左侧,她上车直接落座于右侧,几乎是习以为常的固定惯性。
可今晚,他莫名占了她的座位,致使她只能被迫坐在他腿上。
气氛明显不太对,施婳满腹懵惑,欣喜之余,心里也隐约暗藏心虚。
为的自然是晚会结束时那一番记者访谈内容。
不过他今天这样忙碌,应该是无暇得空看中秋晚会的,连正片都没时间看,大概率也不会看后面的采访花絮吧……
男人漆如深潭的眸子一瞬不瞬凝着她,凝得她心慌意乱,无声吞咽了下。
他平素端方雅贵的面庞此刻着实有些黑沉。
()施婳隐隐嗅到了醋意(),但又不确定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她觉得自己的回答已经甚是妥当了。
当着众多记者乃至全国观众的面?[((),明明白白说清楚她与黎成宥仅仅是普通同事,连“朋友”都不敢提。
这男人……总不至于还不满意吧。
她撩起眼皮,偷偷瞄了他一眼。
果真如此的话,倒是让她觉得这样严肃古板的男人,偶尔也有可爱较真的一面。
他明知道她对黎老师无感的……
这种明确获知他也会为自己吃醋的感觉,令她有些蠢蠢欲动。
年龄和身份地位差摆在这儿,施婳骨子里仍是有些怕他的。
但她看似温吞谨慎的性格下,也有大胆果敢的一面。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时常给自己做心理工作。
毕竟都已经是情侣了,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那她就不能再将他视为长辈,也不能视他为领导或老板。
这会儿她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儿,两只柔腻的腕子缠着他脖子,只觉得这样的坐姿酥。麻难耐,她忍不住挪了一下,却仍是觉得不太舒服,便又挪了一下。
直到男人的脸色愈来愈黑,愈来愈沉,两只宽大的手掌不露声色托住了她不安分频频扭动的部位。
隐隐施力三分。
他眸光愈暗,嗓音喑哑中透着危险:“老实点。”
施婳心尖颤了颤,伏在他胸口,果然变得温顺,浓密的眼睫垂落,看似乖得惹人怜惜,瓮声瓮气地嘟哝:“贺董今晚是怎么了,气呼呼的,不是应该恭喜我晚会顺利结束吗……”
看似乖顺,实则透着调皮的轻嘲。
她还真是不怕死的。
皙白的下颌蓦然被人钳住,后脑被摁下,男人喉结滚动,不容置喙地堵住了她大胆挑衅的唇。
这个吻分外炽热,她呼吸被掠夺,腰后被他略施了半分力道便死死扣住,与他密。不可分地贴。紧。
周身的气息滚烫,施婳渐渐慌了神,她后悔自己上车后忘了观察,这会儿甚至不确定车内的隔断屏是否降下。
情到浓时,她惊惧于某些事情的发生。
想中止这个吻却又不能,呜呜挣扎中,她不小心咬下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男人的喘息退离半寸,她脸颊潮。红,又羞又怕,只能伏在他肩头,有气无力地喘。
“咬我?”
他喑哑的腔调像蛰伏的野兽。
女孩的声音里只剩下软,鼻音浓厚,乌沉剔透的眸底浸着水雾,她糯声辩驳:“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确不是故意咬他,只是被缠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怕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吞下去。
贺砚庭过分灼人的体温令她产生危险迫近的直觉,两只绵软无力的手撑着他肩头,试图起身从他大腿上爬下去坐好。
才不过动了一秒,就被他抵住腰身,稳稳摁了回去。
少女瞳仁中躲闪的惶恐自然逃不脱他的目光。
向来,只要她退缩畏惧,他就会让步。
但是今晚,他欲。念过分难捱。
又一记深吻袭来,施婳几乎软成一汪水,殷红微肿的唇轻轻翕。合。
她虽不谙世事,但也隐隐感觉到他身体上的某些变故,顿时愈加失措,琥珀色的瞳仁闪着迷乱羞意,怔然良久才染着哭腔出声。
似是娇嗔,又似恳求。
“不要了,贺砚庭,不要了好不好……”
“贺砚庭,你、你先忍一忍……”
车内光线幽暗,男人眸底暗昧不明喜怒,叫人不敢琢磨。
半晌,滚烫的唇抵在她耳垂边,一字一顿轻哂:“太太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我每晚冲冷水,忍得多辛苦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