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叫礼尚往来。
少女的耳垂不可自控地染上红晕,愈萌生出抵抗的心思,她还不习惯青天白日的亲密。
两只绵软无骨的腕子抵在他胸口,轻轻推了一下,倒也没用上几分力,却下一瞬就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攥住,桎梏在掌心,不疾不徐摩挲着。
他薄唇微启,压低的嗓音透着幽幽的告诫意味:“别乱动。”
施婳身子一僵,不敢乱挣了。
空气安静了半晌,她糯糯的声音溢了出来,带着惹人心软的娇怯,似征求,更似撒娇:“说好只是抱抱……”
她低眉顺眼显得分外乖顺,至于有几分是真,几分又是装出来的,落入男人眼底,只觉得她狡黠得勾人。
贺砚庭原就没打算做什么。
昨夜那样的环境下,他都能克己复礼,何况是当下。
只不过动作轻缓地搂着她的腰,缱绻相拥。
女孩子娇娇乖乖地贴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饶是没有多少经验,生理常识也有一些。
清晨的男人本就蕴藏着危险,何况是昨夜欲壑难填的情况。
她倒不是抗拒,也不是害怕,是因为她一早预约好了上山扫墓的时间,临时改期不合适。
施婳到底还是低估了男人蛰伏多年的克制限度,便是再如何气息低沉,他也不过俯身轻柔啄吻。
温柔。压抑。又充满隐忍的克制。
她心都被淹溺了,只觉得贺砚庭温柔成这样,怕是他只要再哄她几句,她就会心一横把预约的时间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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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莉塔亲葬在一起。
这十多年来,除了中考与高考太过忙碌的那两年,施婳基本每年都会抽个时间回来看看。
时间太久了,面对已故的家人不会再有伤感,只有沉沉的思念。
她前几日就在相熟的花店预订了花束,底色都是纯白,搭配蝴蝶兰、白玫瑰、郁金香和菊花,素雅而不失温柔。
妈妈最喜欢郁金香,奶奶喜欢蝴蝶兰,爷爷喜欢菊花,爸爸喜欢玫瑰,即便已经分别这样多年,施婳依然将他们的喜好牢牢记在心底。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有一种错觉,故去的家人仿佛还陪伴在她身边,只是不能以常人存在的方式存在而已。
往年她都是自己回来,唯独今年过年期间贺珩提过想陪她,但他最终失约。
所以算起来,贺砚庭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陪她探望亲人的人。
施婳本来就比较内向,有些人扫墓的时候会忍不住站在墓碑前对亲人碎碎念,她很难把话宣之于口,都是默默在心里说。
话不多,不多时便说完。
她抬起下巴,温声对身侧的男人道:“好了,我们走吧。”
她做好了告别的准备,却不料贺砚庭揽住了她的腰。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菩提树叶静静洒在他身上,他清冷雅贵的面庞染着庄重肃穆的神色。
她看在眼底,有些微怔,耳边旋即响起低沉矜重的声音,一字一顿,像是异常郑重的许诺。
“unnett,施婳系我太太,更加系我个心最珍视嘅人,我会用一生嚟守护佢,请两位放心。”
(“伯父伯母,施婳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心里最珍视的人,我会用一生来守护她,请两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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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莉塔那话里沉甸甸的分量,令她思绪万端。
他回答她很早。
她摸不透会有多早。
但想必,应该不会比她心动的时间更早了。
细细推算起来,她动心的初次,或许早于订婚宴那日,应该是起于今夏重逢的第一夜。……
细细推算起来,她动心的初次,或许早于订婚宴那日,应该是起于今夏重逢的第一夜。
那个泥泞混乱的雨夜,她周身狼狈地被请上他的车。
车内一隅之地,两人距离那样近,又是她刚下了夜班后的午夜。
更深露重,心弦最易被拨动的脆弱时刻。
无论怎么算,他都不至比她更早心动。
但是此时此刻的光景下,好似也没那么重要了。
贺砚庭说要留在香山澳陪她,施婳听得出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