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宗焕在华尔街为了利益干出过草菅人命的恶事,贺砚庭得知后,给了他不小的教训,后来宗焕收敛了不少,近几年相对安分。
种种前尘旧事,施婳听起来也不觉得这个私生子能再掀起什么风浪,或许他就是一时兴起,没有后续了。
生活依旧平静。
施婳除了完成自己的日常工作以外,每次贺玺的股东大会她都会例行出席。
她出入贺玺的次数多了,固然每次都戴着墨镜口罩相当低调,但到底还是免不了被人认出来。
在集团内部,关于她的传闻也不少。
不过因为施婳是贺老爷子养孙女的事情并非秘密,故而大部分的传闻也被当做是无稽之谈。
除了贺董的心腹之外,谁也不会将施婳与贺董联系在一处。
就算施婳公
然进入贺董的办公室,很久才出来,也被理所当然地认定是在谈重要事务。
唯独一个今年刚入职贺玺的新职员大胆开麦:“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关于施婳神秘男友的热搜吗?”
“记得啊。”
“记得,怎么了?我还记得那帅哥开一台浅瑰色的劳斯莱斯浮影,定制款,全球就这么一台,壕啊。”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位神秘男友,和咱们贺董某个角度看起来有点像……”
新职员此话一出,周围瞬间静默下来。
空气都变得凝固结冰,然而不过半分钟后,众人又哄笑起来。
“你也知道是角度问题啦,怎么可能。”
“不像吧,身高和身材不代表什么,撞身材太正常了吧,气质就完全不像好吧。”
“就是,咱们贺董那生人勿近的气质,哪有热搜里那位那么好磕啊。”
“你进咱们集团晚,可能不了解情况,贺董对女人没兴趣的。”
“就是,施婳那么娇一个妹妹,要是落进贺董手里,那也太惨了吧,漂亮妹妹还是得找会恋爱的男人宠着才行。”
新职员听各位前辈都这样讲,也渐渐怀疑是自己误会了。
“前辈们说得都很有道理,应该是我脑补过剩了。不过我刚才好像看见,施婳小姐从股东大会结束后就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至今还没出来……”
“嗐,你不知道吧,施婳小姐是代替老贺董出席会议的。”
“她相当于是老贺董的眼线,会后肯定有很多重要事情同贺董商议。”
“嘘,以后可不要瞎说了,在咱们集团,谁的八卦都能聊,就是不能聊贺董的,你可小心点啊。”
众人皆醉的环境下,猜中真相的新职员就这样逐渐被前辈们成功洗脑带歪。
……
上午的股东大会结束后,施婳本来想走的。
但贺砚庭说她又不急着去单位,不如留下一起用餐。
施婳便也依着他没有拒绝。
最近她出入贺玺的次数不算少,渐渐也习惯了。
原本还想着要低调谨慎,但贺玺的员工仿佛全都自带八卦信号屏蔽器似的,根本没人多瞧她一眼,好似也没人怀疑她与贺砚庭的关系。
施婳不禁觉得有趣,很难想象贺砚庭在公司里究竟是怎样令人胆寒的威严做派,才会令员工根本不会将他纳入男女风月之事的关注范畴。
尤其是两人沿途遇见一些员工,这些人都会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刻退避两侧,保持着至少十米以上的距离,甚至连视线都低垂着,像是不敢多望他一眼。
施婳几乎是努力憋着笑才能维持着端庄的面瘫表情,直至进入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她就破功笑出了声:“贺董,大家都这样怕你,你不会经常扣人工资吧。”
贺砚庭径直走到中岛台替她调制热饮,闻言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除非工作上重大失误,否则没有乱
扣人工的先例。”
施婳身体陷入皮质沙发里,抱着靠枕轻笑:“那就是你太凶了,瞧把人给吓的,他们甚至都不敢看你。”
贺砚庭动作娴熟地煮上一壶莓果热红酒,随着酒液沸腾,清冷旷远的办公室空气中渐渐浮荡了几分莓果的清新甜腻。
落座沙发,遒劲的腕骨轻抵她臀胯,习以为常地将人圈起来抱在腿上。
修长冷白的指骨勾了勾她柔腻的下巴:“我凶不凶,你最清楚。”
他的办公室终年清冷。
唯独这一阵子,因为她时不时偶然的到来,经常飘荡着各种各样的气味。
有甜腻的热饮味道,还有她换着用的身体乳甜香,有时候还有她吃零食的气味。
他从未在自己的办公环境闻过这样混合杂糅的气味。
但很古怪。
他竟丝毫不觉得不适,相反还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