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觉得,谢瑜在绝杀营待了那么久,性子依旧单纯简单,可见心思藏的不深,不可能与凶手扯上关系,不然早就暴露了。
可唯独谢瑜,他聂枫就是算漏了。
大都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心想这人怎么回事?
耶扑冷也是从聂枫的这句话放松了对聂枫的猜忌,他还以为聂枫会趁机踩上谢瑜一脚。可是他没有,有次可见,聂枫是堪重用的。
只是那下毒的人实在可恨,查不到凶手,耶扑冷寝食难安,每次用饭格外谨慎,还专门派人提前试毒,两个时辰后,他再吃……
“教主,谢瑜长相平平,却得那位大夫青睐,可见其必有过人之处啊。”大都督语重心长道。
大都督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所在。
耶扑冷打量着聂枫,目光贪婪的看着跟前的聂枫。
身材劲瘦,丹凤眼眸温润,似三月化开的潺潺春水,鼻梁高挺,轮廓俊逸近乎完美,浑身散着神秘清冷的气息,惹人采撷。
“按理说,她瞧上聂枫才对,瞧上谢瑜……”耶扑冷思索着,回想起谢瑜那憨相,“我觉得那谢瑜更平易近人一些,虽相貌平平,但人活泼机敏,红衣就对他很赏识。”耶扑冷忽然想起来昨夜听大都督嚼舌根,说——红衣护法近日又开始迷恋男色,专挑年纪小的下手,前些天是聂枫,如今是谢瑜。
“大都督,你说昨夜谢瑜和红衣护法怎么着来着?”耶扑冷皱眉,眯着眼,歪着头。
大都督:“教主,昨夜谢瑜大胆调戏红衣来着。”
聂枫闻言侧头看向大都督,眼眸微暗。
“噗哈哈哈……好小子,够胆色。”耶扑冷一拍大腿,爽朗大笑。
“那后来呢?”耶扑冷又问。
“后来,红衣护法把谢瑜赶走了。”大都督陪笑道。
“哈哈哈,聂枫你跟那谢瑜多学学。”耶扑冷笑了半天才堪堪板着脸。
聂枫闻言心里一阵狐疑,教主似乎不把三日后的查案结果当回事,这是何意?
出了寝殿,大都督少不了拉着聂枫私下里谈话。
大都督一出来就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聂枫:“我说,聂枫,你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谢瑜目前是你在教中最直接的敌人。”
聂枫沉默着。
大都督:“哎哟,你刚才为什么不与我站一路,最好把谢瑜越抹越黑。”
聂枫:“都督大意了,平日里外人都看得出我与谢瑜关系甚好,他……还就过我,如果我在此时站出来说他的不是,教主不是傻子,他会认为我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踩踏谢瑜,是不忠不义的行为,从而对我的话进行怀疑。”
大都督听得云里雾里烦躁说道:“行了,绕的我头晕,我只想你确定一件事,聂枫,若你要登上护法之位,就该抛出一切阻碍,即便谢瑜曾救过你,为了坐上护法之位,你甚至要杀了他!”
聂枫瞳孔皱缩。
大都督继续道:“你想想你在绝杀营吃了多少苦,红衣护法本就看你不顺眼,你还有大仇未报,如果有人阻挡你的脚步,你就应该扫平一切障碍。”
聂枫听着缓缓看向了手里的剑。
大都督见说动了,有些欣慰,继续道:“你难道不觉得谢瑜是你最大的阻碍吗?她的背后可是红衣护法。所以,你觉得他是真的简单吗?”
聂枫握紧了手里的剑。
大都督:“抛开其他不多想,那新来的大夫才来不久,就和谢瑜搞到一块了,且不说这两人到底是何关系。”
聂枫:“他们……”
大都督:“今日还听你说那女大夫修为不错?”
聂枫回想起那女大夫同他说的一袭话……
他和女大夫即便不是敌人,却也不可能是朋友,女大夫倒是极有可能站在谢瑜那一边。
大都督叹了一口气:“聂枫啊,你可想好了,要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可能尽心尽力帮你的。不然,我也可能拥护谢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