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眼花缭乱的舞姬一舞作罢,耶扑冷便下令让她们陪他的能臣助兴,弦外之意大家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他的意思——左右两侧护法之下的人都很高兴,在魔教,床笫之欢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
除了红衣那里,其他的矮桌旁都来了一腰肢盈盈一握的美人。
红衣见怪不怪,心里还是觉得空唠唠的,漫无目的,她将视线停留在聂枫那里。
聂枫黑眸不起波澜,静静的看着跟前的美人斟酒,然后伸手婉转的将酒杯递给他。
聂枫沉静的看着杯中液体,跟前的美人心底划过一抹轻蔑之意,眼前这护法年纪尚小,只要她稍微使一点魅惑之术,他还不被迷的神魂颠倒?
聂枫沉静的看了看递过来的酒杯,抬手接过,却并没有急着喝。
身旁的美人也没有劝酒,而是坐在他身旁。她穿着金色的抹胸衣,很短,下边坠着金色的鳞片,连肚脐都未遮上,露出大片羊脂玉一般的皮子,下面的衫裤是桃红色,大腿根下三寸之后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用挺翘的胸部紧紧贴着身旁的玄衣少年,一双手也开始作怪,在他的腰间和后背游移。
聂枫看着杯中液体丝毫不动,眼眸冰冷。
身旁的美人见状蹙眉,腰上的手似蛇一般缱绻缓缓游移到了胸口,再往上就是锁骨处了,美人眼里划过一抹尖锐,手就要往上,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卡住。
聂枫轻掀眼皮,侧眸凝视她,眼里显露警告之意。
美人不服气低声在聂枫的耳侧声音酥酥麻麻:“难道新任的护法是位坐怀不乱的君子,这事要是被教里人知道,是要被笑话的。”说着她轻轻微笑,大胆的坐在聂枫的怀里。
聂枫面上还是一派沉静,不见怒也不见喜色。
美人暗地里松了口气,眉梢的喜色更浓了。
聂枫平静的看着怀里美人的样貌,倒是长了一双大眼,眉毛也是精心画过的,面上染了胭脂,唇上涂了口脂……
那口脂在暗光下竟也泛着盈盈的光泽,冷不丁,聂枫别开脸,将脸淹在阴影里。
美人不明所以心里莫名一哆嗦,面上还是很优雅的试探问:“护法,你怎么了?”
聂枫再回头眉宇已经浮现一抹冷睿,眼神沾染了一丝邪气,他反抱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慢慢放在美人的腿上,只是停顿。
似察觉到什么,他抬头,对面的红衣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淡淡收回视线,看着怀里的人,放在美人的手上顿了顿,忽然他将她腿上的纱衣轻轻一用力,薄薄的纱绢破了一个大口子。
美人心漏跳一拍,将含羞带怯演的炉火纯青,她还轻轻拍了拍胸脯:“哎呀,护法可吓死奴家了。”
她说话声不大不小,上方的耶扑冷忙着和身旁的美人言笑晏晏根本没管下面的臣子是个什么情况。
其他人魂都被各自身旁的美人勾了去,哪还注意聂枫这。
耳边的丝竹之音还是没有听。
红衣的目光还是在聂枫着。
聂枫默了一刻,手下动了,美人被突然的触碰,陌生的忍不住战栗,整个身子往聂枫的胸膛贴,感觉到聂枫的身体暗暗含着冰冷,她又是打了个哆嗦。
她感觉到那手不太客气的又进了一步。
惹得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她扶着聂枫的肩在聂枫耳边楚楚可怜道:“护法,你可要好好疼惜人家。”
聂枫没有看她,声音幽幽:“你喜欢在这里被戳一剑,还是在你的嘴里。”
美人闻言人魂巨颤,赶紧从他身上退了下来,心里也再没有对他的不近,她的额头冷汗连连,在一旁乖乖蹲坐着,再不敢沾染他的一寸衣角。
美人语气哆嗦:“护法饶命。”她还是聪明,没在大殿闹出惹人注目的动静。
聂枫在大殿静坐了一个时辰之久,期间耶扑冷早早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他也起身离开,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的美人松了口气,赶紧跪趴在地上语气慌张:“护法慢走……”
如今他已经是护法了,有了自己单独的住所。
回到房间,聂枫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盆中净手。
洗完手,他拿了架子上的白巾擦了擦手,动作缓慢,又忽然将手里的帕子掷在地上。
等下自有人将地上的脏物处理掉。
他在书案上写一封信,屋子里的门就被推开了。
聂枫没抬头,手里的动作继续着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