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之前他们还听说期凰公主闭关了。莫不是这位公主出了什么事?
如今看公主守卫森严,看情形是快要坐实这个推断了。可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明说,也不会多嘴。
期凰公主是个刁蛮任性睚眦必报的主,如今九重天的神女没一个敢招惹她。
听说,几千年前,倒是有一位‘勇士’将这位公主踹下水,那日,正是西王母的寿宴。这个‘勇士’到现在都没能浮出水面,可能是碍于几位帝君的颜面。
丁部战将捏了口气:“还请这位将士进去通传一声,实在是十万火急。”
后面踱步来了个莽撞的像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撒:“他爷爷的,你要是不去,咱们就要硬闯了。”
到了危机时刻,他们努力按捺着性子,再将一次礼,无他因为他是仁义礼法极其讲究的太子长琴殿下。
这来请太子长琴的还是排的上号的小将军,年轻气盛了些。但若是贺老将军,估计直接冲进去了……这该怎么解释?姜还是老的辣?
守门的白袍将士终还是进府通报了。
太子长琴将将压制了期凰体内的心魔,没有让其堕魔。
榻上的人早就醒了,回忆下凡后的一幕幕,心里有些沉。
再看床边的太子长琴,紫金玉冠高束的马尾,眉宇略带疲倦和风霜,应是从战场匆匆赶来的,身上的长袍素净而贵雅,面容俊逸无边,双眼狭长淡漠……
期凰看了看这同父异母的兄长,历劫几百年的她上天界变得有些成熟,忍不住感慨,她这位兄长实在是她不得不敬重的。
太子长琴垂眸片刻后忽然起身,他语重心长道:“心魔暂时压住了,你自己找办法将心魔解了。”太子长琴算算时间,觉得该下九重天了,不能再多耽误了。
恰好外面就有将士请:“太子,公主府门口有几个将士急请。”
太子长琴侧道:“知道,你去吧。”
将士:“是!”
太子长琴回望期凰一眼:“本是觉着你此番归来,便要让父帝差你去西海做个战将……但现在你心魔将压,还是待在公主府解了心魔才好。吾走了。”
话落,人已成一道神光冲出门外。
期凰半撑着身子起来,心想,太子长琴还以她还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娇滴滴的公主么?
凡间的记忆很深刻,一幕幕的历练磨难,早将她的心智磨炼成熟了许多,心里更是变得强硬,决断。
如今仙魔两战如火如荼,过几天她就去西海报道。
至于心魔什么的,她觉得是他们太小题大做了。
起身打算去挑件衣服,现她如今连穿衣风格都变了,几个架子都是华贵艳丽的女儿装,她要去打仗,穿这些该怎么好?
沉戾的嗓音轻启:“来人!”
外面进来几个低头进来的宫娥。
“公主有何吩咐?”怯怯弱弱的女音紧张询问。
期凰垂眸,杏眼藏着一抹锐利:“派人给我做些衣裳来,穿着像女将军的……”
一众宫娥错愕抬头,富丽堂皇的宫殿,摆设精致典雅,那纤细高挑雪白的背影,三千青丝垂在了脚踝……
宫娥们看到公主将自己的头拦腰剪断。
“公主!不可!”
期凰轻掀眼皮:“有何不可,我要去打仗不是去选美,头长了碍事。”声音依旧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南天门。
缇糜将军和叶素说了许久的话,两人相谈甚欢。
叶素张了张嘴终于开口问太子长琴:“缇糜将军,你可知道太子长琴在哪?”
缇糜闻言心里闪过一抹惊异,面上却不露半分:“太子就在西海的主营主事。不会前几天去了九重天,至今还未回西海。”西海的消息在她这还是灵通的。
叶素心想原来如此,同时心里有了期待,或者太子即便不去九重天,他会来吗?
小何将军传来灵符,金色灵符飞了过来,是小贺将军的声音:“缇糜,西海出了状况,我们得去西海支援。”
缇糜神色一凛:“好,等着。”
叶素听了赶紧从池子里爬出来,穿好新送来的衣服鞋子。衣服软软的,清浅的霞色,穿在身上舒服极了,叶素从未穿过这种衣服,鞋子也很好,轻轻松松的。
可这时候不是夸衣服好的时候,她赶紧抓着缇糜将军,一面将小宝塞进袖子道:“将军,可不可以带我去西海。”
缇糜为难上下打量着她,眉头一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