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多谢帝君箴言。”他的嗓音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冥琰趁热打铁:“你给她的那帕子,记得讨回去。瞧她当时那样,一定误会了什么。”
太子长琴:“……”帝君观察人叶素竟观察得这么仔细。
药王给缇糜的肉身诊了脉:“缇糜将军这副肉身还是仙身,只是使不了法术,其他的并无大碍,就是药石也对她无用。”
叶素想了想,这不跟她的肉身一样吗?难怪上次叶素被一群宫娥推到在地摔了一身伤,擦了药膏也没用,只能等伤口自己复原。
小贺将军神色灰白。
南溪神君一筹莫展。
一行人从药王谷出来,又是小贺将军将军抱她。
与小贺将军,叶素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这是最后一次了。
夜晚,她睡得营帐里聚集了三个男人,冥琰帝君、南溪神君、小贺将军,神色各异。飞炎将军可能是休息了,她还想跟他说声抱歉来着,都是因为他才挨了骂。
叶素有些害怕那小何将军一脸苦情的盯着她,她生怕他会疯突然扑过来。
周遭一阵诡异之后。
人小贺将军真的就扑过来了。
叶素又僵了劝他:“小贺将军你别这样,我会有心理阴影,我会忍不住踹你的。”她警告他。
南溪神君无可奈何去拉他,将小贺将军带出营帐说教。
冥琰睨了她一眼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那些宫娥又欺负你了?”
叶素还想着刚才的事,生怕这人忽然来报复,摇摇头:“或许我被帝君的教化感化了,准备出宸华宫云游四海。”
冥琰盯了她许久才淡淡道:“不错,马屁拍得不错。”
叶素坦然点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差点我就信了。”
冥琰冥琰被嗫了一下立在跟前久久不说话。
叶素心虚低下头,将头埋得死死的。
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盏小小的夜明灯,照亮整个营帐。
等了半晌叶素抬头:“你不走吗?”
冥琰神色怪异一闪:“不是还没找你算账么,这不都出去了,正好。”凉凉的嗓音不失威严。
叶素吓得一个哆嗦,向后一仰,她还在担架上,这回连带着担架一起就要摔了,后背血液迅一烫窜向脑门。
许是担架腿是方便折叠的,所以容易不稳。
冥琰手疾眼快捏着她的手腕,板正担架。
叶素听到冥琰深深的吸气深,视线慢慢移到手腕上,那是一只白玉瓷半修长的手指,隔着铠甲两只贴在手腕内侧。
冥琰忽然烦躁蹙眉,松开手刚要说话。
叶素又往后倒,一时情急,她猛得回弹到对面,死死攥着冥琰帝君的领口。
回来时,她就现冥琰褪去了铠甲,穿着一袭别致暗纹滚边的玄色冕服,头还是辫子扎的马尾显得整个人桀骜不羁,英姿飒爽。
白玉瓷的颈,下面的锁骨被叶素抓了几道红痕,好漂亮的脖颈,喉结都那么性感,其实这位帝君长相比谪仙大人更甚一筹,只是浑身厉沉厚黑的性子十分骇人,视线再往上。
冥琰凤眼微挑,眸子凌厉漆黑,眼神危险的凝视着她,浓密的睫毛有些犀利,如一只黑暗匍匐着时刻会冲出来撕咬她的恶鬼,眉宇颇有乌云压境的气势。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哑而冰冷:“我忽然想起来,你在凡界的所做所为实在难以让我忘记,等此事了结,咱们就好好来算算账。”
叶素哆嗦声若蚊蝇:“还以为你做了帝君,胸怀宽广,不记得从前了,原来到现在还记着,左右你又能把我怎么着?其实我本就是死人一个。”手下悄悄松了抓着的衣领。
他的皮肤好凉,如他的人一样凉薄。
冥琰直起身抬步抵到她跟前,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最好小心一点,否则到时候魂飞魄散连哭都没法哭。”
叶素扬起下巴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寒颤,赶紧低头,乖乖,看多了会做噩梦。
下巴却强行被冥琰捏着一抬,强迫叶素看着他。
在冥琰看来,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此时不存在,他当缇糜的肉身不过是一物件,就好像在摸一木偶,那薄薄的樱色唇瓣翕动:“之前,不管你对太子长琴使了什么手段我不追究,但往后,你再与他牵扯不清,本君定不饶你。”
声音冷冽得像寒潭里粹的一把刀扎的叶素心口缩,涩涩麻麻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