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抿唇心想:大概是冥琰帝君内心也很折磨,一面是早已逝去的南洛淼,一面是逐渐情不自禁的叶素。冥琰还是坚持选择了南洛淼,然后让打压叶素让叶素恨他,在悄无声息中,断了冥琰继续与叶素的可能。他堂堂一掌管三界的北冥帝君,竟为南洛淼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难能可贵。
叶素倒是如冥琰帝君所料恨惨了他。
可谁又能想到,南洛淼就是叶素。冥琰帝君竟是生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洛淼摇摇头:“算了不提这个了。”
太子长琴又想起了什么:“既如此,他的劫便是转移了。”
洛淼:“转移?没有吧,应该是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出现这个劫,聂枫就死了。”
太子长琴眼皮忽然一抬:“你是说这劫没渡,冥琰帝君的神力就已经暴涨,这是为何?”
洛淼:“难道是被那雷劈了才……”
太子长琴眉宇一肃:“不可能,洛淼你与吾说说他死前可是什么神情说了什么话?”
洛淼想了想摇头:“我跟一宗门老儿打架,引了天雷,把我和那老头的肉身都炸成了灰,我的魂魄也被弹得老远,等魂体再飘回去,聂枫已经倒地死了。”
“如此……”太子长琴难得拧了眉头,“怎会……他的神力怎会如此磅礴。”
洛淼忽然想起来刚才的怪异,这么想来,冥琰修的不像是正道而是旁门左道。这个推断让洛淼神魂俱震了,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正道不走偏要走旁门左道。
太子长琴:“洛淼,你有没有想过,冥琰帝君的劫其实还没有渡。”
洛淼没理解太子长琴的深意,只想着赶紧岔开话题不让太子长琴现冥琰的秘密:“算了不提他了,说说我吧。太子长琴,你乃天界太子,对天下奇闻一定有不少见识,你可知两百年前的叶素飞升失败,她的魂为何会被一分为二?是因为天意?”
“两百年前的叶素莫非就是你?”太子长琴嘶了一声,“古往今来,还没有这样的例子,当时吾找到那叶素的肉身,亦没想那么多就将那一缕魂抽走。难怪你如今会神魂不稳。”
洛淼:“我如今就在想,那神魂被一分为二,人为倒也不太可能,当时谁会知道那人就是我呢?或许这就是天意,如今神魂不稳亦是天意。”
太子长琴:“如你所说也不无道理,可现在想想,吾亦觉得奇怪,那一缕魂不是你魂体的一部分,而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的魂体,只是太弱了……”
说到这,两人忽然神情凝重起来,对视一眼。
“太子的意思是一定有谁在暗中动了手脚,否则,那雷劫不可能还有复刻神魂的功能。”洛淼说到这自己觉得荒谬,“可谁又会知道我的存在呢?”
应是没有人知道才是。毕竟之前她以叶素的名义,魂体在这里的大佬跟前晃了一圈也没有人认出她来。
就连神力高深莫测的冥琰帝君不是也没认出她么?
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洛淼神女尚未归来。”太子长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洛淼当即沉下脸:“这怎么可以,这世上只能有一位淼淼神女,还请太子长琴殿下将那魂魄归还于我。”
太子长琴闻言心头一跳:“使不得,使不得,洛淼你冷静些……”
洛淼闻言又倏地一哂,觉得自己在太子长琴面前因为那一缕幽魂过于失礼,忽然一哂:“怎会,我开玩笑的,还请太子殿下帮我好好保管我的魂魄,免得到时候丢了。”
太子长琴:“……这魂魄还是给南文帝君……”
“不!别让他们知道……我……就是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洛淼在纠结多一个洛淼会不会分走父亲他们对他的宠爱。
她可不想将这份众星捧月分给别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周遭气氛颇为诡异。
太子长琴忽然施法探了她的神魂,眉头一皱:“果然,那魂体从你这里剥离,对你的神魂有着不少的影响。洛淼,吾建议……”
洛淼摆摆手:“罢了,我就叨扰太子到这里罢。”
说完她就闪至太子长琴的营帐外,走在回去的路上,洛淼相起来那日从药王殿里醒来,那一屋子人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小问题所露出来的表情,还有连日来喝的药……
心里越想越觉得毛,回到南溪的营帐,现里面的几个人都在,包括冥琰帝君、南溪神君、还有飞炎将军……
他们在商讨战事。
南溪见洛淼进来就咋咋呼呼:“南洛淼,刚才我不是叫你先回来的吗?怎么回来又不见人影了。”
冥琰沉戾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洛淼老老实实交代:“去找了太子长琴说了一会儿话。刚才冥琰帝君可是与南溪你一直在一块?”
“是啊,欸,你……这时候找太子长琴……你……你……”南溪神君了然,呼之欲出的话就要脱口。
这么说,冥琰刚才用了分身?一面与南溪商议战事,一面与她做那档子事……难怪他一时应付不过来,他才将她掀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天到晚还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算了,我得回南文帝君府一趟,你们忙罢。”这里实在是让她提不起兴致应付,不如回南文帝君翻翻典籍,查看她身体症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等等……南洛淼你莫非这是做贼心虚?”南溪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洛淼回眸看了看南溪神君,一袭紫衣傍身,抹额微亮,再看一旁仍是坐在主位的冥琰,她挑眉,颇有深意的朝冥琰勾了勾唇,却不见笑意。
南溪更是摸不着头脑,直到洛淼在众人眼前消失,南溪才幽幽开口:“她刚才为什么要那样看你,什么情况。”
冥琰良久也不见一个笑,脸色愈阴沉:“南溪,本帝君真怕一个忍不住做出伤害洛淼的事。”
刚和他做了那档子亲密的事,就上赶着私会另一个男人,回来还大方挑衅承认。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她总是仗着他对她宽容,做出一些令其指的事,若是旁人,早就被他挫骨扬了灰,哪还有胆子在她面前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