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淼见踢他不行,抬手给他来了一巴掌。
冥琰侧脸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但他好像没生气,面上却有不可置信的受伤表情。
“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南洛淼,你好的很!”他攥着洛淼的手腕施了力道,快将人的骨头捏碎了一般。
洛淼疼的龇牙,看在冥琰眼里,忽然惊醒一般松开了她。
“好罢,南洛淼!你去找太子长琴罢!你今日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别来我这了!”冥琰说着气话,松开了人。
洛淼哼了一声:“走就走,我还巴不得!”
冥琰气的浑身血液倒流,眼睁睁看着红色的身影离开,眼睛瞬间变成了嗜血的红,察觉到自己狂性欲要作,赶紧念了几遍静心咒,眼里的红才褪去。
逐渐恢复理智,他又开始后悔怎么就将人放走了。
一见面就吵,她总是能激起他的愤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刻意,明明他是打算和她讲和,说不在意她和太子长琴相处,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他是疯了吗?要将最心爱的人拱手让人?诚然,他知道两人的牵扯,对太子长琴十分感激,也理解了淼淼心里的矛盾。可他身为帝君,总是要些尊严的,淼淼能否给他台阶下一下,总是让他在她跟前低三下四,实在有损尊严。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冥琰开始决定和洛淼冷战。
洛淼不明所以,但乐在其中。至于小宝还在她手里,并没有急着还给太子长琴。太子长琴也是知道的,算是默许了罢。
南溪近日也现冥琰和洛淼的不对劲,就问她:“冥琰这几日怎么不缠着你了?平日也没见他来找你。”
洛淼此时正在南溪的帐子里看话本子,看得正入神被南溪打断,只道:“这不正好省得清净。”
南溪嘶了一声:“你们怎么总是吵架,吵架就吵架还殃及池鱼。冥琰他近日好大的火气,老是在军务上鸡蛋里挑骨头,骂了好些人,那小贺将军更惨,被骂得狗血喷头还挨了罚,受了几道军雷鞭。”
洛淼抬头蹙眉:“这小贺将军忒倒霉了些。”
南溪奇怪道:“你不恨他吗?”
小宝一直在旁边眨着眼睛,震着翅膀飞着。
洛淼:“恨!当然恨,可是他是缇糜将军的丈夫。我这就去看看挨了鞭子的小贺将军。”
南溪赶紧拦着她:“可不带你这么损的!那冥琰也是,明日又要率军出征,这节骨眼上让人受伤。”
“不过几道鞭子,又不是业火,小事一桩。”洛淼说的风轻云淡。
“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几道鞭子下去,只差没将小贺将军的骨头抽歪。”南溪又些惆怅。
“那……那小贺将军是做了什么事,被冥琰逮到的?”洛淼好奇道。
“看守伏魔阵的魔族最近交予小贺将军打理,这几日也不知小贺将军在忙什么,上的折子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恰巧昨日飞炎将军复查伏魔阵时现那阵眼下的三皇子差点逃走,好在被飞炎将军及时制止,此事被冥琰知晓,当即差人将小贺将军押来问责……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南溪幽幽说道。
洛淼神情迷离:“那此事也是有理有据,说不得冥琰帝君鸡蛋里挑骨头。”
南溪笑了一下:“你倒是挺公正,一点都不徇私。”顿了顿,又沉下眉头,“可此事事突然,小贺将军也没料到。”
“即是小贺将军看守,人都要跑了,当然是他小贺将军的过错。”洛淼道,深吸一口气,“那其他人呢?”
南溪仔细想想蹙眉:“你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他们好像都有错,不过都是些爱敷衍的小毛病,平日冥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了近日才难。下面的人有时候也爱偷懒,同样的事要说无数遍,兴许是实在是找不到话说了。”
洛淼哼了一声:“等等,你说你们明日要出征?”
南溪:“那二皇子和魔族王君仍未抓获,自然还得继续打仗……你可不许去!”
洛淼:“那……太子长琴呢?”
南溪:“欸,我说你能不能将过去的仇恨放一放,关心关心一下冥琰,其实他走了这一路,也很不容易。你不知道他近日的臭脸隔得老远都能嗅到‘味儿’,怪可怜……”
洛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可怜?呵,有些话我不想说,你是没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你若是见了,看你还能不能同情他!”
南溪:“那太子长琴固然好,但做哥哥的还是要提醒你,那不是为了你就可以摒弃一切的人。”
洛淼:“……你这是在诋毁太子长琴!不准你这么说他!”
南溪:“你这死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