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珠串也不是白给,是要你把太子长琴的手绢、法扇通通交出来。”冥琰补充道。
洛淼愣了一下,意外的看着他:“原来帝君都记着呢?”想了想,那扇子还在,至于那手绢,她都不知道扔哪了,跟前这人还真是眼里进不得沙子。
“倘若不交出来,本帝君就要用强了。”冥琰严肃认真道。
洛淼犹豫了一下,接过东珠点头道:“这个嘛……好说好说。”从他手里抽出手,手里唤出法扇,递给他,又道,“至于那什么手绢本神女实在记不得放哪了?这西海拔营搬了东西又是一阵捯饬,更不好找了,帝君若想找,大可去,本神女懒得费这个神。”
拿到东珠,她的嘴角流露出连自己都为察觉到的笑意。
果然是喜欢的。
可冥琰亦不会认为,已就此将人拿下了。
洛淼看了手串一阵后又对冥琰道:“帝君,东西本神女已经收下了,那本神女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你就不想知道这东珠有何用处?”冥琰问她。
洛淼:“无所谓,帝君愿说,那本神女愿闻其详。”
冥琰抿唇半晌:“真是没良心,本帝君再次复活了你,你就这个态度?人南溪还时不时来我北冥帝君府看望本帝君,担心本帝君,你就跟没事人一样!”
“帝君可就误会了,人南溪神君去你那,也是悄悄去的,我以前亦不知情。”洛淼睁着无辜的大眼望着他。
“你就不能自个有主见些,哪怕是打着幸灾乐祸的来看戏也行。”冥琰深吸一口气,“本帝君迟早被你气死。”
“原来帝君的底线竟然这般低了,您还是那位天地共主的冥琰帝君吗?”洛淼佯装狐疑打趣他,话里的揶揄味十足。
冥琰正要说什么,现神女正仰着头凑着他,呼吸一滞,现手里还有一把碍事的扇子,干脆将其丢入河里。
洛淼又咋咋呼呼看那把扇子呈一个弧掉进河里,她嚷嚷道:“哎呀,帝君,好没功德心啊!”
冥琰烦躁得拦着她的腰,捏住她的下巴:“吵死了!”凑上前去欲吻之。
那河里突然窜出精怪,长着绿油油的鱼身,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漆黑浸了毒的獠牙,扑了过来。
冥琰抬手一打,将那鱼妖碎成两半,怒斥:“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在这千钧一之际打扰他!
不过稍稍分神,旁边的神女反应过来,飞快的从他怀里逃离到几步远的地方。
那绿鱼妖的恶魂还在喋喋不休的叫嚣:“是你们坏了我的好事!呀!我在河里好好的吃鱼虾,又没惹你们!你们为何来打搅我!呀!”他的恶魂又肆意横行过来,冥琰不过点指一挥,干脆将其魂魄撕成了渣子。
浑身的气流吹散了他的头。
他的头又变成了白色。
不仅如此,冥琰正极力隐忍着什么,看了几步开外的地方神女一眼,有些不甘,可在一瞬,他哼了一声,体内的邪魔之气正在加剧,身子也跟着颤了一下,下一秒人就消失在神女跟前。
洛淼对着那空了人的空地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随后看了看那碎尸在河里的鱼妖,觉得帝君把扇子丢在这里,实在是对太子长琴的亵渎,又施法将扇子捞回来,做贼一般瞅了瞅周围,生怕有人看见,又把那金扇扔进珠串里去。
她猜得没错,这珠串可用作储物用。
远处来了一群神女,衣带飘飘的模样。
锐利的女音响起:“河边站的是哪位神女!”
来者是上官家族和有熊家族的神女们,为话的是众神女最具言权的嫡长女上官颜彩,其母是天帝同父异母之妹。
后面一怯懦的女子半缩在上官颜彩身后,扶着嫡姐,其名唤上官云彩,是上官家族的庶出女儿,在家族里基本是仰人鼻息过活。
那上官颜彩又忽然注意到那仙河之上的鱼妖尸体,一阵恶心,捂着嘴,用娇滴滴的声音抱怨:“可是你将这尸体丢在这河上的?”
后面的三个有熊氏家的嫡亲女儿亦是恶心的咋咋呼呼埋怨。
嫡长女有熊海棠:“这可是流望天宫的仙河,真是好大的胆子!”
上官云彩低声在嫡长姐提醒:“姐姐,这是那位南文帝君家的殿下南洛淼!”
几人闻言一震一骇,万年前,她们还同在一神学院呆过,时间久了,就记不得人的相貌了,但人的恶名还犹记在她们的心里。尤其是最近南洛淼的恶闻,也在她们的茶花会上传开了,北冥帝君竟为了复活战死的神女,让在场的几十万神魂全部献祭,包括那位帝君在内。
洛淼站在她们对面,不过是随意一眯眼睛,只不过是想看看这天界除了期凰公主的其他神女。
可在对面的神女却以为,上官颜彩的话得罪了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