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麒麟自知自己违反了义父的话,但还是说道:“义父,因为北冥帝君,儿臣对南文帝君之女有了新的看法……儿臣现在就好像当年的义父……”
恒昌神君闻言惊愕,双目迸出锐利的光:“从今天起,直到北冥帝君成婚,你都不得出府。”又看到他变为常人的肤色,心里又有所想。
……
至于小贺将军,就算是有伤,也不忘回去看儿子一眼,再去养伤。
片刻功夫后,忙完琐事的贺老将军来见了儿子,并将儿子带到祖宗祠堂。
“竖子,跪下!”贺老将军看着一众祖宗牌位喝声道。
小贺将军倒是跪的实诚,看着跟前的牌位。
“我问你,凌霄殿的铁卫是不是你的指使?”贺老将军问。
小贺将军沉默半天:“父亲,那近万铁卫也不过是南洛淼手下败将罢了。”洛淼用信蝶当初传信,不过就是解决麻烦而已,她不想在打杀上面费功夫。
贺老将军:“老夫只问你是与不是!”
小贺将军唇瓣蠕动:“是。”
贺老将军厉声道:“竖子啊,你这是要害得全家跟着你遭殃啊!”
小贺将军:“可是父君,这三界至尊的本来的位置就是北冥帝君的,我们贺家最该敬重的是北冥帝君,哪怕他让数万天将献祭,可他的尊位和实力都摆在跟前。是天帝太过狂妄罢了!此番事后,连太子长琴都未怪南洛淼,他甚至是庆幸……若不是那南洛淼,怕是天帝这一族都得覆灭……您难道不知道吗?北冥帝君一直在等,天帝悔改收手,他若出手,那天帝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我这么做,也不过是在保护贺家罢了。”南洛淼肯定是北冥帝君那边的,或者是无论南洛淼做什么,北冥帝君都会毫不顾忌走向她那一边,他想南洛淼投诚,不就是向北冥帝君示好吗?父亲投向天帝这边……这样,两边都不会彻底得罪。
贺老将军听后,长长叹了口气:“只怕,你这么做也不仅仅是为了贺家罢!当日,老夫听探子来报,那南文帝君曾悄悄跟你说过什么……”
“那南洛淼说,她有法子让缇糜复活。”小贺将军也不隐瞒,直言相告,“儿臣想说,人总要留个念想才是……”
其实对南洛淼的话,他亦知道不可全信。
贺老将军沉默一阵:“你就在这祠堂跪三日罢……”说完,他离开了。
着实跪了三日的小贺将军,在三日后直接晕了过去。
而那上官无极此时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族里来问候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旁边守着的几个妹妹,那是为他马是瞻,煮茶递水。
那上官颜彩给亲兄喂了一颗葡萄就开始喋喋不休:“那南洛淼此番还能回自个儿府真是太便宜她了。”
上官无极闻言一阵蹙眉:“怎么,你对她有意见?”
上官颜彩:“哥哥,你难道不知那南洛淼的恶名吗?神族的女子大多讨厌他,她明明和那北冥帝君纠缠不清也就罢了,现在连太子长琴也……唉……上次,不巧碰见她,居然公然让颜彩在一众舞女跟前丢了颜面,气煞我也!云彩,你说是与不是。”
云彩在后面煮茶,唯唯诺诺道了一句:“……是。”
上官无极蹙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你们以后还是少沾惹她。这南洛淼本人是身份了得,实力了得,是众神多数所不可高攀,可与她沾边的神女便是自带恶名昭彰,总之,此女也算是天界一朵奇葩,你们即便是不小心碰见了她,也得都给我注意言辞。”
上官家族的女儿听得兄长训诫,个个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敢与那南洛淼有一丝牵扯。
……
而此时,南洛淼坐在自己寝殿门口百无聊赖的折腾那盆花树。
旁边的冥琰帝君正为其煮茶。
外面守着一排排鬼兵,南文帝君的仙侍都不得靠近。
那日南文帝君带洛淼回来,就要上家法。
洛淼看着父君手中那长长的戒尺,当年的痛处犹在手中,顿时心里起了一阵恶寒。
关键是和父君居住在一起的那位女子就在旁边肃着脸观看,还一面说:“就算我当年再混,也断不敢干出这档子事来,淼淼神女啊,你这胆子究竟是从哪来的?”
洛淼自然是没回答她,哼了一声,颤抖着手,准备挨罚。
冥琰就出面制止了:“淼淼此番犯下大错,一顿戒尺伺候怕是仍不会长记性。还是让本帝君带她面壁思过罢。”说完没等南文帝君说什么,冥琰就带着洛淼出了汀兰殿去了洛淼的幽兰殿。
一连好几日,洛淼都未踏出北冥帝君圈进的地方半步。
连南溪神君带着鱼妖回来,也只能远远的看妹妹一眼,最后丢下一字:“该。”然后就走了。
众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倒是那鱼妖少年勤勤恳恳在一群守卫旁等到现在,期间南文帝君的好些个侍女跟他打招呼,说话,还给他备了住处,他都没有理会。
“我是那位神女新收的小弟,怎能放弃老大不管呢!”少年鱼妖就是讲义气。
里面的洛淼忍不住了:“冥琰帝君,你还要关本神女到什么时候。”
冥琰看着手里的茶盏,茶盏中晶莹的液体反射着细碎的星光,他答道:“自然是生生世世。无论是北冥帝君府,还是南文帝君府都是一样。淼淼,若哥哥不在,这天界还不得被你嚯嚯成什么样……着实是本帝君疏忽了。”顿了顿,他抬眼看她,“若不是本帝君,南文帝君那戒尺就打在你手上了,你应该谢本帝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