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淼看着玄衣帝君的衣摆微微扬起着离开,他的衣摆和泛着流萤的柳枝一样轻盈。
一起离开的还有神女‘南洛淼’和南溪神君。
她只记得,他们离开时,那位‘淼淼殿下’面容明媚,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细碎金灿的阳光洒在那位玄帝帝君的半个肩头之上,脑后挽着的被一只乌木簪子别着……
只是,南溪神君始终是搁在那两人之间的,丝毫不给两人接触的机会。
洛淼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酸楚和难过,以前的上官云彩在上官家族过惯了卑微,再看到那位殿下‘南洛淼’心里真是羡煞极了。
那位南溪神君临走前还用了洗涤术将她全身上下的污浊之物全部洗干净了,此时她全身干爽,身上仍然有股幽香飘荡。
她擦了擦眼泪:“太子殿下,我真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原本太子长琴留在这,是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的。
可当他看到她那倔强隐忍不的脸时,一时有些心软。神族名门望族的神族女子大多都生的骄纵,极少有这么一个卑微的。
一时间,他将她的一路来的经历摸了个大概,长长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是吾欠缺考量,由着淼淼神女胡闹……”说着他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希望……这以后,你莫在不小心掉进池子里了罢……”
他的话语暗含深意,洛淼怎么不明白,话语不戳破,便是太子长琴的最大考量。
他也不希望这位因此再遭遇什么不堪了罢。
洛淼心里一紧,而后又是一松,索幸这太子长琴考虑的十分周到。
“太子殿下,我以后一定小心,以后绝不给你添麻烦……”说着她拢了拢披风,“那我先回去了,太子殿下。”
太子长琴又想到了什么:“你回去后……”那上官家的嫡长女又会如何对她。
原本太子长琴也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位神女总是让他多为她想一些。
洛淼摇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太子,真不用了。”说完,她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
南溪在云彩旁边叹气连连,末了,他终于忍不住问旁边的假妹妹:“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少管点闲事,你看你把那……上官云彩给害成什么样了!都怪你!”
云彩郁闷:“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当时你也为她说了不少话呀。怎么现在后悔了就怪我了呢?还有,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这么紧张她!”
冥琰在南溪身旁不冷不淡的插嘴:“淼淼就算走了,天大篓子也有我兜着。今日这茬算的了什么?本帝君今日也觉得奇怪,南溪神君何时对一位陌生的神女怜香惜玉,竟比亲妹妹还要珍重?”
南溪被问的哑口无言,看着冥琰有些失望,他怎么就察觉不了,不对劲呢?
于是南溪又叹了口气。
云彩又阴阳怪气的出声:“我不是因为哥哥现在开始拈花惹草了?为以后畜美人!”
此话一出,右边两位皆是一愣,而后南溪一通怪咳,冥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目光森幽复杂。
南溪脸都涨红了,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坏了,待会那上官云彩回去,是不是还会遭到其长姐斥责?”
云彩:“可那又如何呢?哥哥,你总不能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吧?”
南溪欲言又止,心急如焚……
冥琰更加疑惑南溪的行为举止:“南溪,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们什么?”
南溪更痛苦了。
恰巧旁边的云彩忽然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啊哦……哥哥、冥琰帝君……我的珠串不见了。”
被唤的两人闻言,视线下意识向她的手腕看去,果然那原本挂着珠串的手腕现在空空如也……
……
洛淼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就近找了个地方歇脚。
周围还有好几名门望族的神女正闲逛,不过她们即便是闲逛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周围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