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突然陷入安静,冥琰一阵沉默,半晌开口解释:“我和那上官云彩只是在你撞见的时候接触了一下而已,平日根本没有肌肤相亲,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不想亲近,我哪里会知道南溪会来这一出,就因为他是视你为命的亲哥。”
洛淼:“你可知道,我在撞破你和她的接触之前生了什么?”
冥琰深吸了一口气:“淼淼,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洛淼讽刺道:“不用了,冥琰帝君!什么仇是本神女不能报的?”
冥琰自然清楚,用自己的力量复活了怎样的一个爱人。难以掌控,万不得已时,只能用强才行,可是他也会害怕。
冥琰深吸一口气抱住她:“淼淼,对不起,你知不知道你奔向太子长琴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如果没有你,我守护的苍生又有什么意义?”
洛淼奋力的垂了他好几下,冥琰不躲不闪:“多少次了,你都没有认出我!连太子长琴都能似有察觉,你却不能!”
“对不起,淼淼,我也知道我总是让你失望,但这一次我还是失算了,南溪他……”冥琰忍了又忍,“你等着我出去一趟,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说着,他捧着她的面庞,在她眉心烙下一吻,一路下滑,吻了吻她的鼻尖,消失在原地。
……
小贺将军原是要得天帝令暗地里调兵的,却忽然得到金童传来的消息。
他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匆匆回家,去找自个儿子,一进屋就看到一身玄衣的冥琰帝君正坐在榻上,手里抱着肉团子,正无瑕事事的逗玩。
这一幕和谐又诡异,帝君看着怀里的肉团子目光沉静,十分有耐心的模样,那肉圆子也不哭不闹。
小贺将军却心中警钟作响,他还从来没见过帝君抱着谁家的孩子,明明刚才冥琰帝君才大闹太子长琴的婚典,而后带神女南洛淼离开,这会儿怎么在这儿?
冥琰的目光一直放在肉团子身上,声音一片平静,不知喜怒,他道:“小贺将军,本帝君有一事要问你,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小贺将军刚想要靠前,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翻在地。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冥琰这才一掀凤眼看过来,目光如炬。
小贺将军暗道不好,却只能赶紧跪好,抱拳:“帝君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
“伏魔阵到底是如何被破阵的?”冥琰的声音冷沉冷沉的。
小贺将军呼吸一滞,大脑呼吸一滞,他已知道冥琰帝君的来意,垂着头不敢直视君威,道:“当日漫空下着金色冰凌,却将伏魔阵的阵法打散,由此可推断那冰凌不是寻常法术,应是凤凰之羽。查到这一步时,当时所见的小将被尽数暗杀,为明哲保身,我也只能闭嘴。蚩尤魔君就在里面,大家都知道那蚩尤魔君对神女南洛淼有着疯狂的执念,是谁想对神女痛下杀手……所以帝君,那来者是谁不用我明说了吧。”
再抬头,那榻上除了躺着的肉团子,竟再无帝君。
小贺将军踉跄的跑过去抱着自己的儿子一阵后怕,闭上眼睛,沉沉吐息着,这一日他就未再出府过。心中起了决定,为了保护孩子,他不能再对天帝马是瞻了。
……
冥琰到栖凰公主府跟前时,那贺老将军已经得天帝令率兵将公主府围的跟铁桶似的,一只苍蝇也休想被放出。
见冥琰帝君这么快就来了,他也是意外,上前向帝君行了大礼,道:“帝君来此作甚?”他看了看身后一众森寒的将士,回继续颇有深意道,“帝君,栖凰公主打碎了天帝最喜爱的伏羲炙阳瓶,已被禁足。”
冥琰双手负后,目光放远,复杂黑沉的盯着那紧闭的大门。
旁边一簇神光突至,洛淼稳稳落在冥琰旁边两步开外的地方。
她还是穿着中衣,头微乱,目光冷厉的观察了周围一眼,冷哼一声:“要不是这群人围在这,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看来洛淼已经知道是谁了。
但今日天帝的大动作从另一方面可以看出,栖凰也并不是无情,若不是被贺老将军带兵强行禁足,怕是她早就找上门承认了。
若平日洛淼一定要骂出很难听的话,但今日她没有,这栖凰可是南溪哪怕不要命也要兜着的人。
冥琰一时心里复杂,身旁的神女突然问他:“冥琰帝君这是从哪里来?”
冥琰当着贺老将军的面直言不讳:“这栖凰在当日故意放了伏魔阵的一众魔将包括蚩尤魔君,该当何罪?”
贺老将军知事情败露,后又有天帝庇护,又是一阵为难。
不料一旁的神女骂了一句:“这贱人!果然是她!”
也就是说,神女早前也有猜测,可为何迟迟不来拆穿?
冥琰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带着洛淼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