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年轻的玄衣帝君泡浴泛着冷雾的寒泉之中。
寒泉里倒映着的圆胖的月亮明亮清晰,微微一漾,里面便出现了北冥帝后的一模糊剪影。
听到来人的动静,冥琰紧闭的双眼并未睁开,微沉的磁性嗓音缓缓响起:“滚出去,谁让你来这的?”
洛淼一掀曳地的玄色衣摆,声音过于愉悦:“帝君终于生气啦?”
她似乎丝毫不在乎惹怒北冥帝君,会遭来惩罚。
此时此刻周遭静悄悄的。
她自然是知道,此时的他很难受,因为体内的邪魔之气——因为她给她吃的东西不洁而猝了强烈的欲念,从而引起了被压制的邪魔之气又再次席卷而来的跃跃欲试。
见冥琰沉默的死寂,洛淼俯身蹲在他身边,大胆的凑在他耳边调戏他:“想不到帝君这么天真,我说是我做的糕点,你还真信了!我只不过是在里面加了点东西而已。”
冥琰睁眼侧看她,黑眸在昏暗中看不甚清楚,他低沉着磁性的嗓音继续道:“你确定只是加了一点?”
洛淼点头声音轻快:“对呀!”
冥琰复又缓缓转过头,闭上眼睛。
洛淼见他这般忍气吞声的模样,心头一畅,十分畅快,忍不住想逗弄他的心思飞涨。
动手拆了他的髻,他乌黑的头在瞬间变成了白色,在月光下变成了银灰色。将他的头撩起来编成一根根小小的辫子,洛淼仔细再昏暗的夜色下瞅了瞅,看着他的满头鞭子,嘴角一勾:“帝君,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什么呢?像缠了毛的小狗……汪……”
冥琰闻言,眉头微拧,眼睛倏地睁开,伸手向后倏地将人一抓,直接将人抓进寒泉里。
噗通一声,水花飞溅。
洛淼打了个寒颤,脚没站稳,以为要被呛水,腰间忽然出现一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抱住。
冥琰凌厉盯着抱在怀里湿漉漉的洛淼。
“冥琰好冷!”洛淼显然低估了这寒泉的冷意,哪怕用法术护体,也是极其冻人。
此时的洛淼像只落汤鸡,浑身都湿透了,还有几缕丝黏在脸上,唇瓣还在流淌寒泉溅上来的水。
她的唇瓣沾了水渍,潋滟水润,即便是在夜色下,也显得十分诱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如果不是他极力忍耐,他……真怕自己疯狂……
这些年来,心爱的女子成了自己的妻子,两人同住一个府邸,哪怕洛淼常住的殿宇离他远远的,那又如何呢?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加上自己体内的邪魔之气作祟,自己又常年禁欲,他连自己都害怕会突然疯,强要了她。
可眼前人是如此不知死活,大胆挑衅,而他却还是惹不得伤害她,哪怕一丝一毫。
他是强娶了她,所以这些年也一直在弥补,不敢碰她,却不是不想。相反,他想要的狂,只是不想让她知道罢了。
看她在北冥帝君府无忧无虑的天真烂漫的一直生活下去,也不失为一种美好。
情欲一事,亦可以抛弃,只要她高兴。
可她现在却给他吃了催强念欲意的东西,好几次,他真的想将她就地正法。
她到底懂不懂男人?
跟前的洛淼哆嗦着捂着双肩:“帝君,你泡在这里不冷吗?”
她绝不会知道,即便跟前的帝君泡在寒泉之内良久,可他浑身就跟要烧着了似的,下面的反应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亦在疯狂叫嚣。
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倒流,却说不出一个乞求的字,不是不想,是不敢。
怕她厌恶,更加憎恨于他!
是的,他一直知道洛淼那藏在心里,溢于言表的恨意。
可对面的洛淼只是看到帝君面色阴沉寒肃,再下一刻,她就眼前一黑,毫无意识。
……
等到洛淼再次睁开眼睛,周围已经大亮,躺着的地方很柔软。
原来,她正被冥琰抱在怀里。
两人所处的地方正是她的密宗殿的榻上,且两人衣衫完整。
冥琰坐在她的榻上,将洛淼抱在怀里,他的头全黑已经被银色簪子晚起。
洛淼从他的怀抱离开,气恼道:“帝君又作弊,居然又让我睡着了!”
冥琰平静的看着她,微白的唇瓣翕动:“难不成继续放任你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