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越指了下叶清的手腕,眼底含着戏谑的笑意:“你手上那个,他送的。”
领口又被狠狠揪紧几分:“他在哪!”
江司越轻声重复了一遍:“死了。”
他看着叶清的眼尾染红,眼眶蒙上了一层水雾,喉咙有些干涩。
“空口白话,你觉得我会信?”
江司越耸耸肩,用力扯开她的手,抬抬下颌,眼神温柔:“眼睛都红了,还说不信。”
叶清的心头涌起一阵窒息感。他满不在乎地说出那些话,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你站住!”
叶清再一次上前扯住他。江司越正要打开车门,反倒猝不及防地被抵在了车门上。
“你知不知道你随便不明不白的三言两语,对别人会造成多大的困扰!”
他的手下意识想护住她的腰,却终究还是没贴上去,仍旧不痛不痒地笑着。
“会吗?一个死人罢了,不至于。”
她呼吸一颤,被这轻飘飘的几句话激起了生理反应,冷汗布满了额头,青筋因为情绪激动也凸显出来。
他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叶大小姐这么主动,但也得注意下场合吧。这可是停车场,但你要是咳咳咳……”
叶清胳膊向他的喉咙骤然用力一推,江司越呼吸一紧。
“我自认和你无仇无怨。”她咬牙控制着情绪,“更何况我救过你!你怎么能——”
叶清哽咽,她闭了闭通红的双眼。
“好——”
公司内忧外患,项目接二连三受阻,秦芸明里暗里的打压,还有仍旧踪迹不明的白黎。
所有一切强撑的意志,被他简单的一句话轻易击得粉碎。
太阳穴的青筋,因为隐忍压抑的情绪凸起。她呼吸颤抖,像无处可依的浮木,摇摇欲坠。
“算……算你认识他,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叶清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江司越沉了沉眸子,心脏莫名被刺痛了一下,忍着想要为她拂去眼泪的冲动,垂下了双手。原来“白黎”在她心里扎得根,这么深……
他暗暗伸手护着她的腰肢,笑着轻声说:“他有什么好?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的人?与其一厢情愿把执念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对自己好一点。”
话锋一转,他的手不安分地绕到了她纤细的腰间,垂下眸子,盯着她翕动的红唇,撩起了她额前的碎别到了耳后。
“比如说,及时行乐。”
“啪——”
……
他回到律所时,周远捧腹大笑。
“老越,挺激烈啊!还带标记啊!”
五指分明的巴掌印,烙在他的脸上。
江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