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强地扯扯嘴角,笑道:“没事。训练扯伤的。”
“严重的话,去医院比较妥当。”他说这句话,并不因为他是个多管闲事,同理心强的人。而是出于一种客观理性的常识,受伤就该去医院。
沈希茗吃力地笑着说:“司越哥,你真不像看上去那么冷。”
江司越沉了沉眸子,平静地说:“表里如一,没意思。”
他把手里的一个笔记本递给江司越:“还要麻烦司越哥帮我个忙。”
“沐晨哥从回国就在筹备演唱会,我新作了几曲子,想一并送去让他看看。”他无奈一笑,“但我行程太满,实在抽不出时间。”
沐晨。
江司越顿了顿:“好。”
“对了。我听说叶清姐姐前几天出了车祸,严不严重?”
江司越呼吸一滞,有些乱了分寸:“车祸?”
——
江司越从乐桔的大楼匆匆出来,碰上了擦肩而过的秦芸。
他没有刻意停顿,因为她的样子,并不陌生。
他对秦芸的印象,只停留在十八岁时,他在叶家做事的时候。
“温柔刀”——该是最适合她的形容。
连他这样从小在肮脏黑暗之中摸爬滚打的人,都感到畏怯。
是她,一步步让曾经开朗温婉的叶家大小姐,变得乖张暴戾,堕落破碎。
时过境迁,一切都面目全非了,她却一点都没变。
秦芸的穿一身淡紫色的长裙,暗玫瑰色的口红增色了她的雍容高雅,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声音,像是能够碾碎最坚硬的钻石。这种隐匿的冷漠和狠毒的气场,此刻显露无疑。
“江律师。”她转身,叫住了江司越。
他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绪。
“您是?”
秦芸勾起嘴角,满含笑意的眼神透着寒光:“不认识我?”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我赶时间。”
她略加思索,笑得温婉:“难道你的眼睛也瞎过?”
江司越脚步一顿,掀起凛冽森寒的眼睛,下颚线棱角分明。
“开个玩笑。”她笑得开心,颇为玩味,“只是江律师有点眼熟。”
“夫人,不能再耽误了。”旁边的助理提醒。
秦芸漫不经心地向后瞥了一眼,随后又笑容满面:“真是可惜了。不过以后,我们应该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