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不用操心猫,也不用操心我。你只要好好……”
“叶清。”
江司越放下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叶清回神,戛然而止。
她收回了笑容,眼神有些落寞。
“你先吃,我还有会。”
叶清放下碗筷,就匆匆回了房间。
江司越叹了口气,揪着脖子把猫提了起来。
公主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挣扎,爪子都露出来了,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你又惹祸了?”
“喵呜——呜——”
好一个如泣如诉,委屈巴巴。
电话响了。
“喂。”
“江大爷,叶氏的税务账目已经整理好了。”
周远炫了一杯黑咖啡,按了按太阳穴。
说好的江司越自己弄,谁知道到后来被郭老头叫走了。活儿只能是他这个冤大头揽下了。
“谢了。”
周远嗤了一声:“就这点表示?动动嘴皮子啊。”
“再帮我查一个人。”
“靠!江司越,做人有点底线。亏你还是个律师,信不信我告你压榨打工人!”
周远骂骂咧咧,嘴里的冰块被他咬得粉碎。
“那换你去师父的公司坐办公室。”
周远噌地从椅背上直起腰来:“算,算你狠。”
比起在郭谨然手下高强度办公,他还是更愿意在壹恒熬夜。
“名字。”
江司越沉了沉眸子。
“沈希茗。”
……
江司越回到房间,站定了片刻,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径直走到了柜子边,拉开了底层的抽屉,挪开药瓶和杂物,抽出最下边压着的书,轻轻翻开。
扉页间夹着一张旧照片。
是十八岁时,他偷偷留下的。照片上的女孩闭着眼,微微仰头,柔顺的长随风飘散,有金色的阳光洒满全身,她笑得明艳动人,就像是向阳肆意盛开的向日葵。而少年炙热清澈的目光望向女孩,便自私地许下一眼万年的眷恋。
他静静地合上书。
现公主在挠柜子。
其实如果他早一点看到柜子上的爪印,兴许就会知道叶清心不在焉的原因。
现在,他只以为是猫爪子痒了,便把它抱起来,去剪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