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擦了把鼻涕:“不过您放心,我会继承您的衣钵,守护好师弟师妹,用我的生命去扞卫您的遗志!”
看着高睿雅几人因万好的死而对自己恨意滔天,教皇并不急于一时:“行吧!你们先安葬好你们的师父,或者我们择日再继续探讨我们的合作,但是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先请Regis先生和他的姥爷叙叙旧。”
教皇并不想和高睿雅他们撕破脸皮,限制高睿雅等人自由的事情他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为了长远打算,他需要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因为他有把握,会说服高睿雅乖乖的主动将那长生不老药双手奉送给自己。
窗外海天交际处逐渐现出了鱼肚白,教皇意识到雷雨天气的褪去,狗剩会派来大量的无人机增援,那样便失去了先机。
教皇催促着emma和瑞子恒:“别跟他们耗下去,或许可以交给易来规劝他们,我们来日方长!
至少今天我们的收获不小!”教皇抬头看着被人架着的高睿哲露出贪婪的目光,对侍从们使了个眼色:“走吧!瑞老,或者我们可以去参观那艘举世闻名的dna号!不如就让你的小外孙给我们做向导如何?或者还有那艘船的设计者emma大神为我们做介绍!哈哈。”
高睿雅和瑞姬他们看着被挟持着的高睿哲,不敢对教皇几人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
“小姬,将睿哲交给我带两天如何?”瑞子恒用躲闪的目光,时不时的瞄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小心翼翼的征求她们的同意,但话语中却含着不容拒绝的字眼:“就像你年轻那会,刚生完他们时,总是忙得手忙脚乱,经常喊我去给你帮忙带孩子一样……”
瑞姬闭上双眼仰着头,试图不让眼里的热泪流下,她在父亲面前,依旧是那个倔强的女儿:“正如万大师所说,一切皆有因果,让两个孩子过早的离开父母的庇护,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历练?
我就看看你的花言巧语是否能动摇睿哲的本心。”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朝父亲摆了摆手,放任他带走自己的儿子。
“爸爸妈妈!我会用我的生命保证睿哲的安全的。”emma双眼流连在万好的尸身上,久久不舍离去。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妈!”冉玉已经气急,有些口不择言。
荣耀抚了抚老婆的肩膀,让她消消火:“荣华,只要你愿意回头,爸爸永远都在这里等你。”他也走上前搂住女儿的肩膀,荣光也跟着凑了上来,这是他们一家四口相拥在一起的时刻,只是当年他的那个小女孩,如今已长大,有些不听话。
荣耀拥着妻女儿子:“这么些年,我们一家四口聚少离多,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不怪你、不怪你……”泪流满面的老父亲,不停的吻着女儿的额头,有万千的话语堵在胸口没有办法道出。
“华儿,你还记得你名字的由来吗?”不等emma开口,荣耀颤抖着声音替她说出:“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这是庄子在儒道两家纷争之时提出的,儒家一向被帝王推崇代表着入世,而道家一向主打一个出世的逍遥。
这不正是代表着你和万好的思想分歧吗?”荣耀用慈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并非如冉玉那般疾言厉色:“你名字的由来、出处正是代表着我对你未来的思想寄托。庄子这句话的意思是世人惯喜用自己认为对的思想去背叛别人的错误思想,同时又总爱用别人的错误理念来衬托自己的思想正确。
可到头来,无论是批评别人的还是被批评的人,皆是主观臆断。大道至简,很多真理就是这样被人类的这一惰性思想而遭蒙蔽。真正富有哲理的话语又经常被人们堆砌的华丽辞藻而埋没。
我们先要做的静下心来,去伪存真。世界本不复杂,复杂的是我们慌乱的心。万好用他的生命去坚持着他所认为对的事物,那么我也希望你在深思熟虑以后,用你的本心去看这个纷纷扰扰的人世间,坚持你所认为正确的事物。
而万大师的做法又过于极端,为父希望你用你完整的一生看着这人类社会的展走向……”
“你特么别哔哔了行吗?这节骨眼儿上,你不劝你闺女悬崖勒马,还在这里叨逼叨那些没用的!?你叫她要看清世间本质,她要是能看清她早看清了,用得着站在这里和我们一大家子人作对吗?
我以为万大师用死可以唤醒她,结果她还是不愿做我们的家人,非要做教皇的一条狗!”冉玉气急败坏的开始破口大骂。
“荣耀媳妇!你能不能少在这里撒泼?!!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荣誉用拐杖指着冉玉呵斥着她,说完不忘一瘸一拐的追上教皇,他要跟上那帮人的队伍,若是真研制出长生不老药,可不能少了他的份儿!
“你个贪生怕死的老不死的!”冉玉当仁不让的和公公对骂起来:“我儿媳妇的那针剂还没研制成功,我看她不用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可以直接给你来上一针,让你从老不死的直接变成老怪物!”
听着自己婆婆对荣光爷爷的破口对骂,结果还拿她当挡箭牌,高睿雅无力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妈,就像爸说的那样,emma姐姐会有自己的判断,我们一家人都等她的消息。
我姥爷也跟着,emma虽然不是睿哲的亲姐姐,可远胜于我自己这个亲姐姐,就让他们带两天高睿哲,感受一下那小子究竟是多么的皮!”
即使师父的死,也无法让高睿雅对emma姐姐冷眼相对,连荣光这个亲弟弟都不愿再和emma多说一个字。
就在他们目送着教皇的直升机即将起飞的时刻,高扬突然蹦出来大喊着:“岳父大人!岳父大人!请留步!”他直接从侍从手上接过儿子,狗腿的卖着笑:“可否也带上小婿?睿哲那孩子太皮,我怕他气坏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