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说道:“那你要小心说话,认真干活,不要埋怨,不然……”
言毕,只听啪一声鞭响,那人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在身上印出一条血痕。
厢军边打边叫道:“说什么话,快干活!”
此时时间是八月初,但是由于阴天,又是在江边干活,一阵风吹过,赵启感觉恁的寒冷,那风里带一着股阴冷的味道,凄寒入骨,不觉打了个冷颤,看看周围,一片肃杀,万物仿佛都藏了起来,连个哇鸣鸟叫都没有。
赵启看看自己手掌,被磨出了两个血泡。
心想自己也是农村娃娃,在家里的时候八月也在地里锄草捡苗,干点农活决不至于被磨破了手掌,今天干活居然被磨出血泡,古代人的生活真是辛苦。
正在寻思间,听到厢军叫着吃饭了,到了晚上的时间,赵启松了口气,心想终于可以休息了。
吃饭前,大家排着队,先领工钱,再领饭,赵启心想,这古代居然“日结”,工资结算度还是不错的。但是等到工钱到手,他大吃一惊,因为工钱只有一个铜板。
赵启问道:“给错了吧?”
那管事的回道:“没错,拿着快去领饭。”
赵启继续问道:“一天就一文铜板?”
那管事不耐烦地回答道:“对的,你是今天刚来,大爷照顾你一枚铜板,后面五天一枚铜板。”
赵启又问道:“这么少?”
管事说道:“供你吃饭要不要钱?叫你干活是给你一条活路,你的工钱要孝敬我们吧,我们还要孝敬上面保你们平安吧,万一你们哪天死了,要给你们埋土安葬吧,老爷不得帮你存点钱。”
赵启正要怒,身边说话的张大哥忙拉着他,说道:“大人息怒,他新来的不懂事。”拉着赵启就到一边。
甩开张大哥,说“这也太欺负人了。”
张大哥安慰他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启怏怏不乐。领饭的时候,赵启现只有一碗稀饭,问张大哥是否只有这一碗,白天干那么重的活,晚上就这一碗吃不饱啊。
张大哥回道:“这已经很不错了,那些没活干的难民只能吃含着沙石的麸康,连白米粥都没有。”
赵启问道:“官府不管吗?”
张大哥正想说话,工地上管事突然出现到他们身后斥责道:“不该问的别问。”
张大哥看了看管事的,不再说话。
晚上赵启突然听到有人又叫他们,原来是雨季要来了,从今天开始,晚上也要修堤。
那些厢军点起火把,将工地照耀的像白昼一样,众人远远望去,今天工地来了一个大官。
原来是青州通判。
通判洋洋洒洒地做了一段演讲大意就是辛苦大家、修堤为国为民,他们自己也有饭吃,8月再辛苦一下,晚上继续修堤坝。
不等通判说完,听见人群里王小哥喊道:“吃都吃不饱,怎么修哇?”
王小哥把工地情况都跟通判说了一遍,通判当众斥责工地管事,并且保证后面会增加酬劳和食物。
第二天,赵启又领了一文工钱,赵启问道!“增加的工钱呢。”
管事斥责道:“之前五天一文,现在每天一文。”
他埋怨地问道:“这不是耍人吗?”
管事斥责道:“我说好好的园子里怎么就长了你这么一头蒜,领好你的钱,赶紧给我吃饭干活!”张大哥怕他挨打,赶紧又来将他拉走。
第三天,半夜里突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啊也”。
众人一看,那王小哥不知怎的从堤坝上摔了下来,在地上蹬了两下腿,再也没有了呼吸。
死的时候上衣也没有穿,脚上也没鞋,身上满是伤痕,脚趾头都已经出血腐烂了,死相极为凄惨。
管事的过来说道:“看见没有,不好好干活,就是这个下场。”
众人都知道这是因为王小哥当着通判的面揭了他的不法行为,被他报复了。
大家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不作声。
赵启热血上涌,再也忍不住,对管事的喊道:“你也是个人?
管事的叫道:“又是你,今天不修理一下你,你不知道爷爷的厉害,给我打。”
说罢,早有厢军围住了过来,张大哥再来拉赵启,并且口中不住地跟管事认错,但是赵启热血上涌,哪里拉的住。
赵启吼道:“姓钱的,你这管事做到头了。”
钱管事说道:“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爷爷的棍子硬。”
那些厢军就来打赵启,赵启凌空飞起,跳的老高,跳到管事面前双手抱住管事的脑袋,右膝向上向管事下颚顶去,钱管事受了这一击,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瞬间晕了过去。
一位厢军举棍要打,那木棍在空中呼呼作响,但是赵启出手更快,不等木棍打到,他一拳已经打到那位厢军脸上。
那位厢军就感觉自己像是是奔跑着撞在了树上,一个踉跄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