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去,那来者风度翩翩,羽扇纶巾,身姿雄伟,活脱脱的一个在世的诸葛武侯,正是青州的李破奴。
巧巧正在伤心处,听见有人说他不懂赵启,伤悲的心思顿时消失了许多,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看来了客人,正常是要寒暄客气两句的,何况是之前和赵启熟悉的人,她更应该以礼相待。
但是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还会记得那些繁文缛节呢?
她坚强地擦了擦眼泪,泼口回怼道:“他想要啥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你不要穿了道袍就装那能掐会算的道士,我看你是花和尚,假念经。”
说完又赶紧看着赵启,去给她小心翼翼地擦血了。
众人都知道巧巧是那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平时待人接物都很宽松,平时见她她彬彬有礼地样子,这是第一次见她怼人。
众人心中都暗自笑,心想:“不会安慰人,自讨苦吃。”
李破奴也震惊了一下,本来学富五车的他到哪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他脸部肌肉紧绷了一下,然后立即停下了手中一直在摇晃的羽扇。
李破奴羽扇一停,又脸上又恢复了然物外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回道:“殿下是出了名的神算子,他算出我大宋6年以后必有大灾,届时我大宋一片锦绣河山将变得满地狼籍,就算是官家皇子也逃不过这一难。那时兵戈四起,遍地狼烟,生灵饱受吐痰之苦。现在殿下在朝堂之上举目无亲,在官家旁边言不听计不从,他如何能让我大宋避免这一难。他现在这样做,都是为了能增加自己的一点话语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去尝试,一片赤子之心天地可鉴,夫人为何不能理解他呢。”
巧巧是位很明白事理的人,他怎么会不明白赵启的苦心呢,不过是怕赵启的一片苦心换来的却不是想要的结果,还让他自己活活受罪罢了。
巧巧听了李破奴的话,心情虽然没有立即变好,但是也为这世界上还有人能理解赵启而高兴,心情稍微平定了一些。
巧巧回道:“道理没错,但是自古无情帝王家。只怕那官家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蔡相公不也是四下四上吗?用得着的时候就是好宰相,大能臣。用不着的时候,就说蔡相公斯文败类,何况我们呢。”
李破奴自幼饱读诗书,五行八卦,天文地理,兵书韬略无有不知无有不晓,她已料定巧巧会如此想法,也知道巧巧说的是事情,但是他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他回道:“我正为此事而来,我这次进京一是来京报告梁山草寇的事情,二是来跟殿下说明我青州兵马已经操练成熟,麾下猛将如云,强兵如雨,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国家需要,官家或者殿下一声令下,我青州男儿个个舍生忘死保我大宋河山。此时梁山贼寇势大,已经劫掠了不少州府,我们青州本想杀进梁山,剿除贼寇。但是一来没有枢密院批文,兵马不能胡乱走动,二来之前殿下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不要擅杀梁山好汉,有事需要先告知他,因此一直没有动兵。”
无论怎样,赵启虽然在朝堂上孤身一人,但是他在青州有了支持他的兄弟,有了这点可以跟金国跟奸臣斗争的星星之火。
然而这几个人在宋朝高官看起来不过就是蝼蚁而已,他们这点星星之火真的可以燃烧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