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灵州紫阳门与赤屿门通过联姻结盟,化解了天皇派一场拆分危机,让白又雪听闻之后,后脊背凉,倘若不是后容芳从旁居中调停,云山门将有分崩离析的风险。易满这个借鸡生蛋之计实在阴险之极,自己这方能够化险为夷,后长老居功至伟。听说雷雨曾受过后长老恩惠,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表示。于是,白又雪跟紫重霜商量如何还后长老这个天大的人情。
“人情,肯定是要还的,但还得不好,还让人落下口实,说什么要别清干系,从此不欠某某人情,今后可以不用往来。”紫重霜说道。
“霜儿,说的在理,这人情债是最难还的,但我们俩去一趟紫阳门弓堂,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这外人总说不出什么闲话来。另外,立春,独孤挥锐二人的婚姻大事都已经成了,立夏、立秋也不小了,我们也要走动走动,这才能够多认识一些人,有了人脉,儿女婚事就有着落了,再说,我徒儿雷俊,小雨前些时候,还跟我提了,我们作兄嫂不跟他张罗,谁还会跟他张罗?何况他还是我的徒弟,就再没有推脱的理由了。”白又雪说道。
“行吧,反正我们都是紫阳门弓堂出来的,回访一下师门,别人也不会嚼舌根子。”紫重霜一听,当然乐意,原来她看中了几个后容芳几个后辈小女子,正好去探探口风。
白又雪和紫重霜一人备了一份厚礼送给独孤挥锐,作为结婚礼品。袁放夫妻作东,请了白又雪和紫重霜,还特邀了后容芳和后容诛姐妹俩人作陪,还请来独孤剑和袁书琴夫妻两人凑成八人成了桌,喝酒,划拳行令,好不热闹。
席间。
“后护法,几年不见,越漂亮了,有几个儿女?”白又雪问道。
“让白掌门见笑了,我小妹一直为了弓堂,没有抽出空来谈个人问题。”后容芳有些愧意地说道,“是我把弓堂的事务压在舍妹身上,因此耽误了她的青春。”
“既然如此,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怕说出来,有些唐突了后师尊。”白又雪说道。
“雪儿姐,后师尊,曾经是我们的师尊,今后还是我们的师尊,请你不要去唐突。”紫重霜说道。
“唉,白门主,紫门主,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讲究,什么唐突不唐突,不能够。本来说是教学相长,谁是师父谁是徒弟,讲究的是达者为尊。不要拘于俗人礼仪,那套东西过于迂腐,听之任之,害人不浅。白门主,但有指教,还请不吝赐教。”后容芳长老说道。
“今天在此酒桌之上,没有外人,我就讲了出来,说的对,姑且听之,讲得不对,权当白某醉话,一阵风过,吹走了,白某啥也没有说过。我家小叔子,因前几年雷雨失踪,我们心力交瘁,这一耽误,就过十年,今年年过三十,作为兄嫂,没有跟他当罗婚事,因此耽搁下来,也没有成亲。我见后师尊,年芳三十,二人年龄相当,虽说都有些年龄偏大,但都还正处青壮,为时不晚,倘若能够成就好事,既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也了了后长老的一块心病,何乐而不为呢?我们原本是一家,现在亲上加亲,未尝不是一场佳话。后护法和后长老,如此一听,若合心意,两好合一好。倘若不合心意,请二位师尊责罚。”白又雪说道。
后容芳一听,稍微一皱眉,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见她面红耳赤,羞于开言,将近三十的老姑娘,说起此事,竟然比十六岁的小姑娘还抹不开面来。
“容诛,摇头不算点头算,你也不要害躁,表个态,我也好有话回白门主。”后容芳眼睛盯着自己的妹妹问道。
“先别着急让后师尊表态,后师尊?”紫重霜正准备问后容诛,让白又雪把话头堵住了。
“不要再叫后师尊,把容诛姐叫老了,我们就以姐妹相称,这样行吗?”白又雪问道。
“好,本来就差不多的年纪,你们两还比她太一些,就叫妹吧。”后容芳这样一说,白又雪很高兴,拿出一个玉玦来,说道:“容诛妹妹,这个玉玦权当见面礼,请你收下。”
“我是要问,容诛妹,有没有见过我们的小叔子,怎么就这样作出决定来呢?”紫重霜说道。
“云山之上,容诛去过好几趟,你们不在,都是雷俊在主事,怎么能够没有见过就答应的道理。”后容芳见自己妹妹的形态,就知道妹妹的想法,就替她把话说明了。
“那敢情好,我们就去找媒人,下骋礼,择良辰吉日,将二人的婚事好好操办。”白又雪连忙说道。
“好,好,容诛妹妹,我们今后可是妯娌,得好好相处。”紫重霜说道。后容诛脸更加红了。
白又雪走出袁门主家,来到后院,见四下无人,对着项链说道:“小雨,听到我说话,请到你舅舅后花园,有要事相商。”
没过多久,雷雨就出现在袁府后院,见到白又雪,问道:“雪儿,什么事情,易长老此时正恼怒,我担心他又使坏,片刻不敢大意。”
“我知道你军备繁忙,责任重大,但这也不是小事,还得你来拿主意。后长老有一个胞妹,就是我跟你说的后护法,你应该知道她吧?”白又雪问道。
“后护法嘛,我受伤,她还代替后长老来看过我,这我怎敢忘记。”雷雨说道。
“我刚才问过后长老和后护法,跟她们提了雷俊的事,她们都答应了,你说,这事行吗?”白又雪问道。
“什么叫行吗?把吗字去掉,就剩下行,太行了,我们雷家祖上积了德,能够娶上你们这样好的儿媳妇。”雷雨说道。
“你们小两口又偷偷摸摸在后院子干什么勾当?”雷雨一听,吓了一跳,在自己的舅舅家,还有人来诘问起自己夫妻俩人来。
雷雨回头一看,原来是姨表兄也来到了后院之中,见到雷雨就开起玩笑来。
“雷表弟,你来了正好,今天酒宴之上,女多男少,没有喝什么酒,家长里短的话听了一箩筐。既然来了,就别走,来陪舅舅和我喝两杯再走。”独孤剑见到雷雨,就特别高兴。拉起雷雨就往前厅走去。
“今天,在后院,抓了雷表弟一个正着,俩人在后院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的话,也晓得到前厅来陪舅舅喝一杯酒,来到舅舅家里,还不进来跟舅舅舅妈打声招呼,罚杯三杯。”说完,筛好三杯酒放在雷雨面前。
“舅舅、舅妈莫要见怪,又雪叫来,有事相商,没有来得及给二位请安赔罪,望二位舅舅、舅妈见谅!”边说边拱手,见着后容芳、后容诛也拱民拱笑道:“二位莫要见怪,雷某来得唐突,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不要说这么多,舅舅还在等你喝完三杯酒,与你共同喝几杯。”独孤剑说道。
“确实有事,我先说完事情,等会喝了三杯酒,我就会就醉话,自己也记不清自己说了一些什么事情。”雷雨连忙说道。
“又雪,家里的事情,你作主,不要问过我,我也抽不出空来管这些家里的事情。白又雪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各位得罪之处,还望包涵一二。”说完喝完三杯罚酒之后,敬了舅舅舅妈之后,就走到后院去了,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影。
紫重霜见到雷雨来去匆匆的样子,都没有跟自己说上一句话就走了。
“大家不要等他,前方易满因为赤屿门的事情,要报复云山门,雷雨怕易长老又作妖,不敢有片刻松懈。”白又雪连忙替雷雨遮掩说道。
“我们知道,雷元帅辛苦了,保家卫国嘛,这才是男儿本色。”后长老后容芳说道。
“我刚才把雷俊跟容诛妹妹的事跟他说了,他说什么你们大家也听到了,这事就这样定下来。我想,我们原先答应熊国主家能然的事,我想就着现在战事不是那么吃紧,雷俊和立春也都不小了,耽搁不起,想着让他们叔侄俩合在一起,把婚礼给办了,不知道后长老和后护法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趁大家都在,就一股恼全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参详参详。”白又雪说道。
“我们都是修仙者,没有那么多俗家穷讲究,怎么方便怎么办吧,何况现在双方还处在交战状态。“后长老说道。
“好,既然后长老表了态,那我们就准备两场婚礼合作一场,一套锣鼓家伙同时敲打,两对新人同时拜堂成亲。
白又雪跟紫重霜两人又去了一趟西楚国王府,把雷立春和熊然的婚期和骋礼下过之后,派出两队迎亲队伍,将两位新娘迎娶上门,的的哒哒,吹吹打打将两顶花娇迎进雷家庄,雷家庄热闹异常,从来少见一门两顶花骄进门,两位新郎官还是叔侄同时迎娶自己的新娘进门,四方佳宾云集雷家庄,欢天喜地地拜堂送进洞房,宾客欢聚一堂,吃吃喝喝,吆三喝四,划拳行令,闹完二对新人洞房之后,余兴未了,犹自高声叫喝,尽兴而归。待宾客散尽,白又雪和紫重霜要下人打扫一片狼籍的杯盘碗碟,收拾完桌椅板凳,已经是后半夜。
“恭喜姐姐,要称奶奶了。”紫重霜有些吃味地说道。
“同喜同喜,你不也一样。”白又雪笑道。